世子走了,带着乌鸦走了。
苟六一回了正房,一掌拍在桌子上,得把乌鸦训练起来,练的野性一些!
呼气,吸气。
苟六一拿起毛笔,开始练习写字。
翠花很有眼色的在一旁磨墨递竹简。
写过字的废弃竹简被翠花认真的收集在一起。
苟六一手腕有些酸,停笔:“翠花,把琴抱去院里。”
“喏。”
朱花和碧花抬了一张案几,在苟六一的指挥下,摆在了鸡窝前。
放上了琴。
苟六一坐了下来,抬手。
对着鸡窝弹起了琴。
乌鸦的声音不停在她脑里回荡。
[嘎!他用胡子扎我!]
[叨不死他嘎!]
[臭男人!]
[笨蛋!想你嘎!]
[臭男人力气大!嘎!]
苟六一努力平心静气拨弄琴弦,把刚支楞着站起来的三只鸡弹的又躺下了。
楼医工团了两个布团,塞进了耳朵眼里,努力心平气和的看书。
大黑狗趴在东厢房门口,眼睛痴痴的看着院门口的方向。
院子的其他人,伴随着苟六一时而强劲时而破音的琴声,努力平心静气的干活。
直到领午食的青草和水拓回来,琴声停止,众人匀出一口气。
田婆轻轻走过来:“姑娘,用午食了。”
苟六一起身,她也感觉到她的琴声弹的太失水准。
看来心浮气躁真乃弹琴大忌。
“田婆,他们四个做的如何?”
田婆抿抿嘴:“都还挺好,就是早食不够。”
奴婢同苟六一他们不一样,一日只有两餐。
应该说大多数平民都如此,早上八九点一餐,晚上五六点一餐。
苟六一点头:“那以后就多领些回来,总得让人吃饱饭的。”
水粉说过她能吃,能吃就多吃些。
干饭人嘛,理解理解。
净手,坐下:“你们都出去做事吧,我不用你们看着。田婆,你留一下。”
“喏。”
“田婆,这四个新来的,你多留意观察。”
田婆立刻明白,躬身:“奴婢会仔细观察。”
院子进新人,最容易被人钻空子。
虽然人是从外面买来的,也说不好会不会有别人安排的手笔在里面。
苟六一摆手让田婆下去,专心吃饭。
时不时看看乌鸦在那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