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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字真言莫非是燧人氏之传承?威力竟是如此惊人,而且似乎还有神秘力量隐而不。”6虞看向婴伏犀,心中自语。“如此实力,恐怕不是被牙斗苑所擒拿奴役,而是另有隐情,或许是合作,借其力以磨练……”
……
观尽崖之上,一座青柱黛瓦的八角亭中,有几人静坐。衣着各异,面色平淡,皆是隐隐散出上位者的气势,眉宇间有威严之相。
八角亭各侧有一重重绣着各种兽相的色帷幔垂落,随风轻轻飘扬摆动,将八角亭中的几人形貌遮掩,不被人所知。
一个身穿明艳大红色武袍的绝美女子抬头瞥了乱命台上的‘弥曈’一眼,凤眸微微一眯,接着便又将眼目垂了下来。
“池秋水,当时可是说好点到为止,可那赤瞳少年却把我阳鲤宫的‘弥曈’给打杀了,我可是对那弥曈寄予厚望,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武袍女子开口,看向对面的那位面白青衫男子,声音清冷。
那武袍女子言语间透露出一种慑人之势,气质尊贵,高高在上,狭长的凤眸透出凌厉威压,仿若是一尊女皇。
裹身的红色武袍上以金丝绣着一条如龙般夭矫的鲤鱼,随衣襟摆动间,仿佛活物。这女子赫然便是‘阳鲤宫’的三宫主‘遗双鲤’。
“他可是九州修行者,我可不敢对其出手,且其实力非同一般,牙斗苑中三道境下也没人是其对手,自然不服从管教。如此,便只能放任不管了。”‘池秋水’微微一笑,颇显儒雅随和。“才嘛,总是恃才傲物的。”
这面白青衫男子便是牙斗苑的主事者,乃是来自于‘元兆山’的一位强者。
“再说那弥曈,不过阳鲤宫一斗者而已,即便是有些赋又如何,万千年来,纵之资者何其多,但又有多少能打破樊篱,又有多少倒在路上?大不了,我牙斗苑赔赠你一斗者便是了。”
“如此人物,你牙斗苑怕是奴役不了吧。”
“合作,双赢,岂不快哉?”池秋水慢悠悠说道。气度自然,又有几分洒脱不羁。
“与虎谋皮,小心引火烧身,被反噬。”遗双鲤冷然,接着便不再多言。
……
“嘿,不愧是‘兽臣岛’的修士,果然战力群!那‘月津照’虽是一副女儿身,但战斗起来却是如此疯狂,竟然把对手给活撕了!”
“兽臣岛的人,都是战斗疯子,一旦斗起来,六亲不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遇到她只能自认倒霉。”一人啧啧感叹,“不过我却押对了宝,月津照胜出,我也算是小有收获。”
……
灰清癯老人走上乱命台,接着大袖一挥将台面清扫干净,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在这乱命台上,死亡早已是司空见惯,他早已经麻木了。灰老人甚至都记不清有多少生灵在他面前死去。
“接下来,开始第六场角斗。”灰老人高声道。
“角斗双方分别为牙斗苑斗者‘婴伏犀’,‘真角洞’斗者‘崔嵬’。”
灰老人声音顿了顿,眼中露出一抹异色,又接着说道:“真角洞的斗者崔嵬同样是九州之人,且来历不凡,亦是资纵横之辈,此次与婴伏犀一战,想必是空前精彩。诸位,可以下注了。”
婴伏犀面色平淡登上乱命台,虎踞龙骧,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一股盖世的威压缓缓弥漫而出,如苍压顶,向前笼罩下来。
在其对面,是一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整个人仿佛一口出鞘的利剑,浑身绽着惊人锋锐之气,仿佛要将都捅破个窟窿。
两人目光投射到一起,似乎有电光火花在虚空中炸迸,气息一重接一重碰撞着,于无形中两人已经交起手来。
“竟也是九州来客,倒是有些意思。不过我更看好那婴伏犀,九字真言,如同仙神大术,威力怕是不止于表现出的那样。”
“皆是九州外来者,却恰巧碰到了一起,看来是牙斗苑和真角洞故意如此。”一灰灰须老者眯着眼睛,低声嘀咕。“胆子真是大啊,也不怕引出变故……”
观尽崖看台上,一名身姿窈窕,玉骨冰肌的青衣高冠女子目光凝视向崔嵬。此女子虽是一副男子打扮,却难掩其姿国色。
正是剑传人‘蜀青泥’。
也不知蜀青泥施展了什么办法,身上竟无人气散,隐隐约约有一股幽邃、炽烈的神兽气息弥漫。若不是其面貌没有变化,被6虞识别了出来,只怕6虞也分辨不出,只当其是一只神兽化形。
也正因为如此,周遭各势力的人马也只是好奇打量了蜀青泥这个陌生修士几眼,略微做出几分试探,却没有对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