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懊恼,可如果时间倒流,他也许还是会控制不住揍贺鸣。
雄性在求偶这方面,还长久保留着野兽的天性,哪怕斗个你死我活也要抢到老婆,更何况还是心爱的女人。
他不后悔跟情敌打架,只是后悔没考虑场合,让记者给拍到,估计会给她惹不小的麻烦。
见她不仅不责备,还要给他处理伤口,薄原彻就觉得自己不配。
于是摇头说不用:“一点小伤而已。”
秋名唯打开盖,浸湿棉签,也没再说什么,仅仅只是抬眉看了他一眼,那股气魄也让薄原彻缴械投降,乖乖照做。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下一秒,唇角被摁上一片凉意,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秋名唯稍微放轻力道,把他脸上其它几处挂彩也处理完毕后,这才轻声训斥:“那种小学鸡也值得你陪他闹?幼不幼稚!”
薄原彻有些委屈:“他砸了我送你的花……”
“你不也砸了他的花?”
她这么一指出来,薄原彻顿时哑了声。
好像…没毛病?
“下次他要是再挑衅,你直接无视,这才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表现。”
这话扎心了。
薄原彻侧头,看着镜子里满脸挂彩的男人,郁闷地现,他好像真的有点幼稚……
秋名唯进隔间换衣服。
他在原地烦躁地走了几圈,望着隔间的帘布,憋了半晌,忍不住问:“你喜欢成熟的?”
帘布在下一秒从里面拉开,已经换好衣服的秋名唯站在那儿,似笑非笑看着他:“你猜。”
薄原彻:“……”
秋名唯走出来,一路到他跟前,一只手越过他撑在桌台上,微微朝他倾身,把他圈在她与桌子之间。
薄原彻心跳不自觉加,喉结悄悄滚了滚,结巴着问,“怎、怎么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完全就像是坠入爱河的少女,含羞待放,娇艳可口。
秋名唯忍不住起了戏弄的心思,又倾身向前几分,凑得极近,说话时,呼吸就打在他唇上,暧昧得几乎要将他融化。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像是捏着颗狂跳的心脏,扑通扑通在掌面敲着鼓点。
这样的姿势,让人不误会都难。
可惜,就在他以为她要对自己做点什么的时候,秋名唯却利索地收手站离,向他晃晃那串车钥匙,三个字,扫去方才所有的暧昧:“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