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闫辉已经把人带了进来,是一个背部佝偻的矮小老头。
“他又是谁?”阿克纳德已经不耐烦:“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使不是要凶手给郡主偿命吗?我这不是在给你抓凶手吗?”
江欣月也不耐烦了,参加个宴会又是绑架又是被诬陷,她知道这么复杂的情况背后都有哪些人在栽赃陷害、推波助澜,柳府、乔府,还有么…
她看向南宫清,这男人在害怕呢!
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当然要把这些人全都一网打尽了!
不过,这也要看安王如何处置,如果他轻拿轻放,那么她只能用自己的手段解决!
嗯…再给这个狗男人最后一次机会吧!
她看向老头说:“老伯,安王在此,您不要害怕,把您刚才下午看到的事情说一遍。”
老头先是给所有人行了礼,然后指着黄衣丫鬟说:“老奴是国宾馆的洒扫太监,这几日因为感染风寒,老宫头叫我待在院子里不要出来。
刚才大概申时左右,我在松土,看到这丫头偷偷摸摸进了我的库房里,等我过去质问的时候,那丫头已经跑了,我才现,用来毒老鼠的砒霜少了一半。”
“你胡说,我根本没去过你的什么库房?”
这老头也是倔脾气,本来看到这么多达官贵人很害怕,但听到这丫头不承认,就来气了:“老头在这里干了一辈子,怎么会认错,往年举凡宴会都是柳夫人当头筹,你就是柳小姐身边的丫鬟,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柳夫人没想到闹了半天,竟然是自己女儿!
简直晴天霹雳!
她浑身抖如筛糠,“什…什么?”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乖巧聪慧的女儿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闯出了这样几乎灭族的祸事。
柳嫣然也明白此时是攸关自己的性命存亡了,连忙抓住柳夫人叫道:“娘,女儿是冤枉的。女儿没有谋害郡主…”
“王爷…王子殿下…”柳夫人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颤声道:“这…这只怕是个误会。小女,小女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素来温润和煦的安王闻言面色一沉,目光如刀锋一般从柳夫人身上掠过。
柳夫人吓得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王爷,爹爹,女儿没有,女儿绝对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见娘亲无用,柳嫣然惊惧恐慌之下也没失去理智,猛然指向江欣月:“是你!你与郡主结仇在先,谋害了她性命还要嫁祸于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欣月笑道:“还嘴硬是吧?很好!
你可以说我收买证人冤枉你们柳府,那么,证据是不会说谎的。”
在一旁看戏的萧彩蝶已经领悟了她的用意,直接端了一碗水过来。
江欣月挑眉:“哟,果然是神医之后,知道我要做什么?”
萧彩蝶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对安王和南宫清道:“接触过砒霜,指甲缝会有残留,这水里有水银,一旦触及砒霜,会变色。
如果这位桂枝姑娘想要证明清白,请将手放到碗里来,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我会还你公道。”
桂枝脸色惨白,心中冰凉,知道验不验都是死路一条:“不,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们都要冤枉我,那我只有以死证清白!”说罢直接冲向一头红木柱子撞了上去。
死了有什么用,你的手还能用啊小丫头!
江欣月耸了耸肩,无奈地对安王和南宫清道:“为了公平起见,不如让那位富查大夫做个见证吧。”
阿克纳德看了眼柳镇雄阴沉的脸,目光闪烁了一下,唤道:“富查,这丫头所言可当真!?”
他当然认识萧彩蝶,也知道这小丫头医术的厉害,可她现在也是大周皇帝的人,他才不会轻信她。
被点名的青年富查走上前恭顺回禀:“是的,萧姑娘说的没错,水银与砒霜相克,水确实会变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