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云居久理说的那样。
在庭审的时候,她的伤口会被血淋淋地扒开供人观赏。
栗山绿在旁边紧张到做得很板正,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坂小阳,生怕小坂小阳再出现情绪失控的场面。
但好在。
云居久理提前给她做好了心理建设。
小坂小阳眼眶虽然有些微红,但语气坚定“在我坐上了野口治车上的时候,我就因为困意昏迷,在这期间我时不时地会有一点意识。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对我进行侵犯,我也推搡过对方,询问对方到底是谁。但是很快,我就又睡了过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一天早上九点,我醒来的时候现野口治躺在我的身边。”
云居久理举手“裁判长,在我方当事人失去了自我意识的情况下。哪怕是我方当事人没有明确拒绝对方,也不应该在我方当事人没有办法进行任何个人意识的情况中生忄生关系。在这一点上就已经涉及了忄生侵害”
裁判长刚听云居久理说完,还没来得及表态,对方律师立刻跟了一句“我并不认可这一点,据我所知,小坂小姐的职业是歌舞伎町的陪酒女郎吧”
云居久理笑了笑“据我所知,全日本有百分之一十八点七五的男性做过牛郎。换算成具体数字,大概就有一千多万人。按照反诉原告方的意思,你是打算也剥夺这一千多万曾经当过牛郎的男性维权权利吗”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反诉被告方不要歪曲”
“在这场指控强女干案中,你提及与本案无关的当事人职业,就是在扭曲我方当事人的人格和尊严,我
自然也有权利扭曲你的人格和尊严。”云居久理笑道。
她四两拨千斤地打断了对方想要在小坂小阳职业上面做文章的意图,对方律师微微一怔,随后立刻稳定心神,站起来说道“在12月6日当天,反诉被告曾手持尖刀,要挟我方当事人,这可是警视厅内也有拘留记录的”
云居久理笑了“哦呀,我想只要是人在人生当中多少都做过一些偏激的行为吧。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这种奇怪的话呢
话说回来,我今天在来出席庭审的时候,路过一家爆爆冰摊位,还听到老板因为停车的问题和路人争吵,一人都说过再啰嗦杀了你喔之类的言论。
难道说了之后,就一定会付之行动吗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国家设立再多的拘留所也是不够用的。哪怕是路边有一个醉汉,也会出于保护的目的对其进行短暂的12小时拘留。”
对方笑道“反诉被告辩护人,你把拘留说成警方暂管保护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当然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我方当事人当时持刀前往的时候,可是在野口先生及其父母在场的前提下。我想问一下,你见过持刀犯人以一抵三的去进行要挟吗先在这个人数上面,我方当事人才比较吃亏吧”
“什、什么”对方被噎了一下,脸颊涨红。
这多少有点歪理了吧
“而且那个时候,据路人口述,双方是进行了一番激烈争吵,我方当事人才掏出尖刀。我反而想问一问,你们说了什么刺激我方当事人的话才导致她不得不拔刀保护自己”云居久理说完,野口治父母在旁听席上怒不可遏。
“胡说八道”
“这才是污蔑”
“真是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能这样颠倒黑白”
“太过分了”
云居久理站起来,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坂小阳、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野口治,目光扫过旁听席上的野口父母以及坐在角落里的松田阵平。
他抱着手臂,微微扬。
指骨在自己手臂外侧轻点,啪嗒、啪嗒,啪嗒叮咚。
云居久理接收到他传递给自己的讯号。
很好,他给她找的证人到了,她也要开始了。
她微微起身,先朝审判席上鞠躬,然后走到正中间巡视了一圈,然后嘴角弯起。
庭审现场的灯光,犹如初生的金色太阳。
随着金光落下的瞬间,犹如一道道耀眼的华光。
淡淡的光,亦如她清浅的声音,一字一句随着室内的温度上升。
“裁判长,对于这起起诉后反诉的强女干案,我方申请三号证人上庭。”
三号证人。
野口治前女友,平川朋菜。
原本坐在反诉原告位置上的野口治忽然坐正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