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
完了,这是要出大事了吧?他是不是不该多嘴啊?
他看着这个杀气腾腾的背影,又有点后悔了自己说这些了。
——
帝爵山庄。
殷禾禾被哥哥接回来后,由于伤势过重,也不得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听得殷北潇那叫一个满脸铁青!
“盛司渊这狗东西,这么多年了,竟还没看清楚那个贱人的真实嘴脸,他是不是瞎子?”
“……”
殷禾禾没有答话。
什么瞎子?
那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一个被他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他怎么会看得到她身上的恶毒?
只怕,她在他心里,还是跟白莲花一样圣洁。
殷禾禾想起在诊室里,那男人还在相信林霜的话,要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孩子远一点,她嘴角扯过一道讥嘲。
“好了,既然这样,那以后你不要再去管那个孩子了,别人的事与你无关,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
哥哥气狠了,最后也给她下了死命令。
殷禾禾:“……”
算了,以后再说。
当晚,殷禾禾在佣人的照顾下,睡得还算可以。
可同样的晚上,圣菲湾那边,她口中那个男人的白月光,却一下子从天堂跌到了谷底,经历了她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夜。
“你说,他是不是你亲生的?”
连灯都没有开的次楼里,男人安静地坐在卧室里那张椅子上,像极了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鬼魅般。
林霜当场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阿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质疑我是孩子的妈妈啊,阿渊……”
她哭了。
泪水在黑暗中“啪嗒啪嗒”地掉下来,那句“阿渊”叫得就更是让人肝肠寸断。
可惜,今晚的男人,在黑暗中无动于衷。
“那你为什么这么狠呢?幼儿园的事,我已经查清了,听说,那些老师虐待他,是你默许的?”
他又开口了。
而这一次,听着没多大起伏的嗓音,在黑暗中却更加让人毛骨悚然了。
林霜霎时连哭都忘了!
她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光线里,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下去后,那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再也不出来了。
有的只是迅包裹上来的恐惧。
他竟然都知道了。
那怎么办?她是不是要完蛋了?
“还有今天晚上,你也是故意的对吧?那游乐场本来是禁止车辆通行的,为什么今晚会有车进去?又刚好就在孩子过去的时候?”
盛司渊又提到了晚上的事,而到了这时,他没有任何温度的语气完全是在陈述,就像这女人答或者不答。
答案都在他那里!
林霜又是剧烈一颤,终于,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这个男人面前。
“阿渊,你……你听我解释,我今天晚上,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伤孩子,我是……我是想对付那个保姆,我……”
“砰!”
终于,这一片漆黑的卧室里爆。
只看到黑暗中,这怒不可遏的男人起身就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后,他抄起面前一个什么东西就狠狠砸了过来。
“啊——”
刹那,跪在地上的林霜被砸了一个正着,当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