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不好说自己与时韫裕的故交,只能讪讪道:“可能就是举手之劳?”
“那你可太不了解时主任了,我们医院里的姑娘们,基本上都吃过他的闭门羹的。”她压低声音,怕打断台上人的讲话,只顾着拉岑颂开小差。
岑颂与一开始设想的“认真听讲”背道而驰,只想多听听别人口中的时韫裕,不由得压低声音、惊讶问道:“真的吗?”
“我和你说,时主任这人不仅——”小姐姐刚要说些什么,台上的教授咳嗽了。
“那些来的实习生,要是再讲小话,这次的实习不用找你们主任打分了。”
面对如此威胁,台下自然噤若寒蝉。
岑颂心思却飘到了别的地,她微微抬头,对上了时韫裕略带戏谑的眸子,似乎在说“我带你进来,可不是让你开小差的”。
下一秒,红色的礼花在她脸上炸开,一股后知后觉的惭愧立马让她正襟危坐,不敢再和旁人闲聊。
时韫裕咳嗽一声,急忙转过头忍笑。
“韫裕,你怎么了?”坐旁边的教授见状,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事。”时韫裕整以暇待,摆摆手以示不用关心。
教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反过头来备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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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咳嗽?急需隔离!
第12章
好不容易在惭愧后的认真听讲中结束这一场旁听,岑颂想拜托哥哥,但意料之中,依旧约不到时韫裕吃饭,因为她亲眼目睹了研讨会结束后,有多少专家与学者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但幸好,晚上时韫裕给她来了信息,让她陪同一起去外婆家。
【明天有时间吗?】
岑颂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回答:【有。】
【明天我来接你。】
【好。】
摁黑屏幕,岑颂开心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有时间与学长独处了!
岑胤在时奶奶生前已经上了高中,陪老太太的时间并不多,故人逝世后再去探望未免有些刻意,何况有岑颂代替他去。
岑颂这边听到岑胤临时有事,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每一次她想和时韫裕单独说些什么,岑胤总是打断,或者拆她台。
如今麻烦一走,岑颂心情无比舒畅。
早上,岑颂化了个淡妆,白色的羽绒服到膝盖以下,她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兜中,就站在小区门口等时韫裕。
后者也提前十分钟到达,似是没有想到岑颂比他还早,于是在岑颂坐进副驾驶后,多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