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气息纠缠在濡湿的空气中席卷而来,侵入毛细孔中,混入血液深刻而又热烈地流动。
盛清欢心颤难抑。
尤其,那双幽暗如漩涡的眸深深地盯着她,让她头晕也让她沉溺其中。
她好难受。
偏偏,他不给她,甚至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了所有一切,逼近她眼前,用性感喑哑的气音说了句话。
她恍惚,听不清楚。
“温靳时”指甲无意识地掐入皮肤,她的胸膛止不住地起伏,本能地艰难地叫他。
他仍盯着她,眸色难辨。
酒劲骤然汹涌,缺氧的感觉更甚,她的脑袋逐渐空白,身体太过难受,难受得她几乎就要没出息地掉眼泪。
她微喘着气“你”
蓦地。
他咬上了她的唇,丝丝痛感瞬间经由敏感神经直抵心脏。
“盛清欢。”低低的缠着些许欲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了起来,强势钻入她耳中,似要落在她心上。
下一秒,是他的指腹碾过她唇角。
“你对我,喜欢吗”唇息交缠,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他问她,喜欢他吗,在这样难受的时刻,逼着她要她说喜欢。否则,他不会给她一个痛快。
所有的一切皆被他掌控。
盛清欢眼睫直颤,费力对上那双危险的眸子,她气息不稳。倏地,她的指甲用力,同时死死地咬住了唇。
可他不放过她。
他的指腹,毫无预警地重重一按。
刹那间,盛清欢瞳孔骤缩,脚尖绷直。
“告诉我,喜欢吗”他再吻她,温柔似水。
有薄汗覆上额头,盛清欢浑身都在颤。
她不出声音。
“喜欢我吗”他还在逼问,手上动作慢条斯理地像是在折磨,让她越来越难受。
她的唇几乎就要被自己咬破。
倏地
“唔”盛清欢猛地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久。
剧烈起伏的胸膛终是恢复正常,然而那股难受的感觉却格外清晰,仿佛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不许她忘。
她睁开眼,入目所及的是熟悉的主卧,而眼角余光里,最引人注目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
上面贴着张纸条
我送小星星上学,醒来把蜂蜜水喝了,如果还不舒服,吃解酒药。
熟悉的字,是在提醒她,方才醒来梦到的一幕幕不是梦,是昨晚真实生的,他的确用恶劣的手段问了她那个问题。
努力地想要回想之后生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然而不管盛清欢怎么努力,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模糊有印象的,是昨晚自己的难受。他出现前心理上的不开心,他出现后身体的难受。
小脸渐冷,掀开被子下床,她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一整面明亮干净的镜子里,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都是他留下的。
和当年那晚一模一样。
混蛋。
手指紧攥,盛清欢控制不住地扯唇冷笑。
离学校还有段距离时,小星星频频抬眸偷看,咬着嘴唇,小脸上是藏不住地想问话。
又一次视线投来,温靳时停下手中公事,看向她,尽量用柔和的语调问她“有话想和我说”
小星星眨了眨眼。
半晌,她有些别扭地问“我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薄唇微抿,温靳时默了一秒“今天的飞机,想他了”
小星星低下了头,没看他,绞着小手指嗯了声,好半晌,她又抬起头,很肯定地说“爸爸很喜欢妈妈。”
温靳时知道,她说的爸爸妈妈是指厉肆臣和池池。
“嗯。”他低应了声。
小星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张了张嘴,再开口,声音闷闷的“你不喜欢我妈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