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夏梦,你是不是神经病啊!”郭晓琪拍了桌子,于是连周围吃饭的人也都侧目了过来。
“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一个人被打了还要帮对方说好话。”夏梦盯着她,“我也不懂你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出头,你已经成年了。”
“我哥一米九,17o斤,你这样的小鸡崽他一把就能掐死!我怎么出头?!”
“你可以找人打他,也可以趁他不注意捅死他嘛。”夏梦理所当然地说道。
郭晓琪震惊了,简直不知该如何回话。
同时,桌子上的其他人也有点震惊地看向她。
甜美的夏梦用她甜美的嗓音,说出这么残忍且可怕的话来。
“捅之前多警告他几次,还可以拿手机录像他是怎么打你的,这样捅死了,算正当防卫。”夏梦友善地提醒她,“要是我我就会捅死他。”
“艹!夏梦你……”郭晓琪喘着粗气,迟疑了一会儿,她的语气又冷静了下来,甚至笑道,“平时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同事赶紧也笑着打岔:“诶,说起来,最近那个恐怖片你们看过没?”
于是周围的人赶紧又开始活络气氛,将话题岔开了。
夏梦依旧低着头吃着饭,她感觉到郭晓琪在不安地打量自己。
夏梦猜测,在郭晓琪的哥哥打她的时候,家里人想必是没人护着她的,否则不至于她都结婚了,她哥哥还是会出于惯性地打她。
她要想过得好点,就只能讨好她哥哥。
现在她明白郭晓琪为什么那么竭尽所能地讨好所有的男领导了,她是自肺腑的。
讨好强悍的男人就是她的生存之道,就是她的自保方式。即便郭晓琪的工作能力很强,她依然不安,依然害怕。
她是被错误地提拔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因为她的性格决定了她只能做一个服从者。唯有讨好那些貌似强大的男性,她才能获得内心的安宁与平静,才能获得安全感,这件事已经深入她的骨髓,改不掉了。
一个被绳子栓大的大象,哪怕具备了挣脱的能力,也只会原地打转。非但如此,这头大象还会攻击别的想要离开的大象。昔日的受害者,早已变成了加害者。
分析完了,夏梦无奈地叹气:或许该换个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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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屋子里空荡荡的。
夏梦有点委屈。
穆云书的房间没有锁门,她便偷偷溜了进去。
屋子里说不上整洁,衣服被胡乱堆在地上。显然,他走得很急,没时间收拾。
她躺在了穆云书的床上,又把他的被子扯过来盖上。
如此,她才觉得稍稍开心了一点。
她又闻了闻被子上的味儿,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干净的洗衣粉味儿中带着一点他特有的气息。
虽然很想就睡在这里,但是如果真的那么做,她可能会给人的感觉有点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