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顾焰刚出生,从母胎里带了喘病,担心暴露,他特意将白霁川从宫中带来,亲自给顾焰治病的。
虽然可能并没有暴露出什么,但为了安全起见,后面还是派人去杀了白霁川。
当年他明明亲眼看着白霁川死去的,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呢?
顾川恒脑中头脑风暴,生怕白霁川说出什么话来。
只见白霁川摇着扇子,自带一股飘逸之风,走到了祝青予身边。
看向上方的顾天逸:“皇上,别来无恙。”
顾天逸压着激动的心情,哽咽着说:“长老别来无恙,多年不见,你依旧风采夺人啊。”
白霁川笑了笑:“没办法,渡渊阁养人,想老也老不了啊。”
这话实在太拉仇恨了!
当年和他差不多的人,脸上都已经布满风霜,只有他,还一如当初的年轻。
说完这话,白霁川脸转向顾川恒,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齐王爷,别来无恙。”
顾川恒一副别过来的表情,艰难地开口道:“白长老。”
白霁川嘴角一扯:“看来齐王爷很意外我的到来呀。”
一句话,就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顾川恒这边。
顾川恒脸色白了白,镇定道:“怎么会,白长老对我们大夏国劳苦功高,您突然消失,本王一直在期盼能再次见到白长老。”
“哦,是吗?恐怕在王爷心中,只能去地府见到我了吧?”
顾川恒确实是这样想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白霁川。
祝青予扯了扯嘴角:“白长老,你废话有点多哦。”
白霁川不爽地白了祝青予一眼:“小丫头,就拐着弯说我老是吧!”
“你太敏感了!”
“你等着,我这就让你感受下年轻人的利落和朝气!”
说完,收了扇子,面朝顾天逸:“皇上,想必您一直好奇我当年为何不辞而别是不是。”
顾天逸实实在在地说:“是啊,当年长老你在大夏国待得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为此我还遗憾好久。”
他确实很遗憾,曾多次派人再去渡渊阁请。
白霁川冷笑:“实不相瞒,当时我并不是不辞而别,而是被你大夏国人暗害,为了保全我这条小命,不得不离开。”
“暗害?是谁,竟然如此大胆,伤我大夏国的神医性命。”
顾天逸气愤,他从未在外暴露过白霁川渡渊阁的身份,外人根本无从知晓,为何还会被残害?难道是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白霁川也没卖关子,直接抬起手指:“残害我的,便是这位!”
手指的指向,正朝着齐王爷顾川恒。
这一指,终是将大家都震惊到了。
齐王爷一向温润厚道,怎么会残害一个大夏国的神医呢?
更有朝臣抱不平:“神医,你怕是弄错了吧,我们七王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就是,我们王爷德高望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身为当事人,在看见白霁川的那一刻,心就凉了半截,他听着朝臣的话,脸色白了白,想说什么,终是闭上了眼睛。
顾天逸看着顾川恒苍白的脸,嘴角轻微地扯了扯,继续白霁川:“长老,切莫胡说,虽然我敬你是长老,但若是在我面前说谎,我还是会治你欺君之罪。”
白霁川无所谓地笑了笑:“无所谓,我只不过是因为我家青予开口,才来此说一番。信不信由你们。”
“那长老,请问齐王为何会杀害你呢?”
“因为一个病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病人。”白霁川看了看顾川恒:“当年,齐王爷特将我请出宫,为他刚出生的质子医治病症,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派人来暗杀我。”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按照推算,二十年前,齐王的孩子,应该就是现在的世子顾焰。
“敢问长老,你当年为齐王世子医治的是什么病呢?”
“喘病,是自母胎里带出来的病症。”
喘病?
这就奇了,当年好像并没有听说世子刚出生的时候有什么重症啊!
难道是年代久远,都没印象了?
顾天逸却在听到他说喘病的时候,凝滞了一下,依稀记得自己的孩子当中有一位皇子,刚出生的时候也有喘病。
再联想到祝青予刚刚说的故事。
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