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月往前占了一步:“有的,我有证据。”
祝青予抬眼看向宋望月。
宋望月顿了顿,继续说道:“大人,宋青予之前在我们宋家一直都没什么本事,也不受我父亲的待见,亏我母亲心疼其年幼,不得不留其在宋府,抚养长大。可是这人忘恩负义,趁着宋府有难的时候,偷到了我父亲留给我的嫁妆,还买了一处宅子,实在是太可恨了!”
王如风听了半天,听得有些不耐烦:“证据呢,我问你证据呢?”
宋望月挺直了腰板,看向知府大人:“证据就是那天宋青予趁着宋家没人,擅自跑进去,走的时候揣了一个木盒子,路上还有人看见了,子那之后,她立即给自己买了一个宅子,而我的嫁妆就是那时候不见的。”
“大人,试问她一身贫穷之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两,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买的起宅子呢?”
王如风抬了抬眼皮,转头看向祝青予:“你有什么可说的。”
这种事,实在看得太多了,都是走个程序,王如风也不想费脑子去深想宋望月说的所谓证据够不够有力,想着赶紧结案子,后院小妾还等着他回去呢。
祝青予听到王如风的反问,无语地笑了。
她料想到了宋望月在胡诌,没有什么证据,也预料到了可能会遇到胡搅蛮缠。
也有可能知府会受宋望月的贿赂,被泼脏水。
却没想到,一个云京知府,会这么应付了事。
宋望月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个直接的证据证明她偷盗,甚至漏洞百出,偏偏这知府居然还顺着宋望月的话反问她。
实在荒谬。
祝青予笑了笑:“知府大人,宋望月说的这些全都是猜测,我没办法举证,毕竟嘴长在她身上,她想怎么说我也没办法控制。”
宋望月听到祝青予阴阳怪气她,正想反驳,又听到祝青予说:“不过,既然宋望月口口声声说我的银两来路不明,这个我倒是能证明。”
王如风懒懒地道:“哦,是什么。”
祝青予说:“我的那座宅子是托一个牙行的人办理一切手续的,当初交易用的是银票,大人也知道,银票每一张都会有专属的编号,大人只要去牙行和钱庄去查看下,是否出自宋府,便都知晓了。”
王如风随即派差役去牙行和钱庄查访。
宋望月却不肯放过祝青予:“哼,就算那银票不是宋家的,说不定你是将我的嫁妆变卖了呢?”
祝青予笑了:“那你大可以去当铺问问我有没有当东西。”
过了一会儿,差役带着查到的信息回到了公堂上:“大人,当日交易有做记录,用于买宅子的确实不是出自宋家,并且。。。。。。”
还没说完,就被王如风打断了。
“行了行了,既然查到不是宋家的,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说,浪费本大人的时间。”
“宋望月,你还有什么其他要说的。”
眼看着知府大人就要结案了,宋望月怎能放弃,直接跪在地上:“大人,虽然这银钱并不是宋家所出,但宋青予突然有大笔来路不明的钱财,难道不可疑吗?”
王如风很不耐烦,这世上多的是来路不明的事情,难道他还要一个一个地审过去?他还要不要活了?
可疑不可疑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没有人告状,没有苦主,就不关他的事。
他抬起惊堂木怒斥:“宋望月,此前你诬告他人,本官已经没跟你追究了,休要胡搅蛮缠,有怀疑的事情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光凭一句话,本官和这么多差役就得听你使唤吗?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