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走后不久,佩德罗斯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将酒气逼出身外,一股长期杀戮带来的淡淡血腥味再次充斥在他身上。
“该去解体屋等善卫回来了,啧,不知道那小子玩得开不开心。”
“以后等他有了悬赏令,可没有光明正大站在阳光里的机会了。”
“不过好在,船要造个三天左右,也能让他呼吸一会儿自由的空气了。”
身影有些摇晃的佩德罗斯站了起来,他握住被包裹的重剑,朝着准备收他酒钱的酒保点了点头,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几声气急败坏的叫骂。
回到解体屋的佩德罗斯坐在街边的路沿上,他在等待霜月善卫回来,然而直到第二天的晨光照到他的身上,霜月善卫都没有出现。
“看来这个小鬼是玩疯了,好在能通过权限感知到他的位置。”
“让我看看,他到底在哪里呢。”
佩德罗斯将重剑背负在身后,压低了兜帽,将自己老迈的脸庞隐藏在阴影里,顺着权限的感知向着一处港口走去。
然而在走到港口的拐角处时,他突然顿了一下,一股被时刻注视着的感觉让他有些意外,他下意识将见闻色霸气扩散出去。
然后四周密密麻麻的远比常人强大的气息出现在他的感知里,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往前面走着,直到走过了港口,那股被注视的感觉才消失。
“该死,出事了。”
此时的佩德罗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神色,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后,他几个跳跃来到了一处房顶上,向着刚才的方向望去。
几个拿着燧枪的海军正在暗哨里闲聊,而其中有一个海军正看向走过这个港口的路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海军?”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一对让他十分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只见霜月善卫正生无可恋地待在一个海军身边,从现场情况来看,他并没有被现真实身份。
而那个海军的身影,则是让佩德罗斯有些失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膛里在这一刻,久违地开始流淌滚烫炙热的血。
如同一点渺茫的星火,瞬间点燃了被废弃的原野。
“达尔梅西亚,你可真是泽法的好徒弟啊。”
“当年,你也在吧,呵哈哈哈哈。。。”
佩德罗斯躲在暗处,身躯耸动着出了低沉的笑声,只是那双深邃的狼眸全然没有笑意,只有一股浓郁到让人心惊的杀意。
他可以放过斯摩格,可以放过其他任何海军,唯独泽法与曾经参加过当年围剿的海军,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极端的情绪下,佩德罗斯甚至将霜月善卫的名字都与曾经的同伴混淆了。
“戴维森,我可不会像当初那样独自一个人逃走了。”
“这次换我来狩猎那些…”
“多活了三十年的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