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达斯琪则是轻笑了一声,她微微张开手掌,一道狰狞的裂痕出现在她掌心里,尖锐的獠牙密密麻麻填充在缝隙之中,让人不由地胆寒。
“区区黄猿,不过就那样,安德斯,你也太胆小了。”
“时机已经成熟,在等待数万年之后,织梦者的辉煌即将重现,而我们也终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何必如此怯懦,真是给织梦者这个伟大的种族蒙羞。”
而鬼蜘蛛不屑冷哼了一声,对于这位同族的任何言辞,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实际上,他与同化了达斯琪的织梦者一向不和,两者从远古就互相瞧不上,在他看来,这个同族就是一个傲慢自大的莽夫,愚蠢至极。
“我当然知道这个时代是我们难得的机会,但是恶索,像你这样的蠢货又怎么会知道世界政府的真正实力。”
“别看现在大海上那些被称为祸根的反抗组织声势浩大。”
“其实对于世界政府而言,这些祸根也不过是随手就可以清理掉的渣滓。”
“就连所谓的四大祸乱,其实也就是阵痛而已。”
“什么比肩四皇,愚昧无知的吹捧罢了。”
“倘若不是我们作为内应,终焉之雨恐怕今日就要被剿灭。”
“至于其他四大祸乱,西海的血肉教会,左右不过一群宗教疯子。”
“飘忽不定的革命军,也仅仅只是一团聚不拢的散沙。”
“只有盘踞在圣地里的饥饿剧院勉强登上了世界舞台。”
“也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才让世界政府腾不出手剿灭那些作乱的祸根。”
说到这里,鬼蜘蛛停顿了一下,他嘴角向下一撇,脸上浮现出了一个颇为讥讽的神色。
“我实话实说吧,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觉得世界政府已经疲软。”
“醒醒吧,作为顶级的猎杀者,你的脑袋里只剩下浆糊了吗?”
在听到鬼蜘蛛的嘲讽之后,恶索的灵魂在达斯琪的身躯立刻狂暴起来。
在虚构的数万年之前,恶索从来都是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手,多年来的胜利,让它在心中早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同时它也是对于种族复兴最为上心的那个织梦者,它每时每刻都在怀恋那镌刻在记忆深处里的辉煌帝国。
因此哪怕现在不再是属于织梦者的时代,它依旧保有过去蛮横的作风。
“安德斯,我的尖牙未尝不利。”
“你是想要试试吗?”
就在两位远古生物链顶端的猎杀者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中,一道有些疲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呦,你们是在等老夫吗?”
在不远处,无数光子汇聚在一起,组成了黄猿的身影,这位整日想方设法摸鱼的海军大将,现在就如同一位连续加班数日的社畜一样萎靡。
有些迟钝的神经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鬼蜘蛛与达斯琪诡异的状态,而之后等他走到营地内部时,鬼蜘蛛等人已经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没有丝毫破绽。
“是的,黄猿大将,毕竟是四大祸乱,单凭我们恐怕难以拿下。”
又恢复成以前那副正义凛然模样的鬼蜘蛛,顺着黄猿的话说了下去,而达斯琪则是一脸呆萌地往斯摩格身边靠了靠,仿佛一只无害的小鹿。
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黄猿,只是有些疲乏地打了个哈欠,随后看向了在雨幕之下繁荣的卡特莱雅,无数光子不断在他指尖凝聚,散出了骇人的气息。
“撒,既然如此,那就尽快开始吧。”
“新子还在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