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上道，根本没用宋潇审问一句，就用虚弱的声音，把跟韩烈之间的合作交代个一干二净。
宋潇默默录下来。
然后又问了一些问题，柯先生都知无不言。
最后他痛哭，虽然没有眼泪，但能感觉到他的悲伤：“我这一生，做过坏事，也杀过人，但从未对那些普通人类动手，相比之下，你们天庭的韩烈……那才是真正的恶魔！”
他已经认定了杀他这个“韩烈”就是他此行要杀的目标宋潇。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韩烈给卖了！
当做晋身资本！
所以他现在最恨的人并不是差点把他杀死的宋潇，而是韩烈！
他不是人，没有那么多纠结。
对方太强大了！
杀他轻而易举，他从未遇到过这种强者。
宋潇饶他一命之后，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臣服他，活下去！
“我可以做您的奴仆……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永远不会背叛您！”
比刚刚又恢复了一丝气力的尸王柯先生说道。
宋潇看了眼小鱼，鲲哥眨巴眨巴眼，道：“尸变生灵，还能修炼到这种境界，的确不容易，要不……咱还是把他干掉吧！万一他回头报复怎么办？”
柯先生有气无力躺在那里，灵都有点不稳了：我可真他妈谢谢您啊！
但他却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眼前这个可怕的天庭之主相信他的诚意。
如果换做是他……面对一个可能在未来给自己带来巨大麻烦的敌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身体，还以为是那条鱼，顿时悲愤的道：“我只是一具尸体……你只是一条鱼，为什么对我这么大兴趣？”
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潇在尸王身上“作画”的鲲哥当场就急了。
暴跳如雷！
“你啥意思？呸！无知的狗东西，龙在爷面前都是辣条，会对你感兴趣？”
说着还有些心虚的抬头看了看天。
大母龙应该找不到这儿吧？
尸王这才知道怪错了人，但他不清楚这个人类想要做什么。
只感觉他那金刚不坏的身躯在这人面前不堪一击。
这是他自打诞生灵智的千年以来，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眼睛瞎了，头盖骨被砸破，眉心被刺穿，脖子只差一点就被砍断，肚子破开一个大洞……到最后半边身子都被砸没了，简直惨不忍睹。
也正是对方这种强势无匹的恐怖战力，彻底摧毁了他的反抗意志，生出强烈的臣服之心。
宋潇用铭文刀不断在尸王身上刻画着。
最近几天他在天庭藏经阁三楼看到许多“神书”。
原以为三楼会是那种顶级仙法，无上经文，结果进去之后才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整个藏经阁三楼的藏书，几乎全都是各种旁门左道，乱七八糟的闲书。
没有一本正经经文！
倒也不能说没用，反正和想象中有巨大差距。
换做一般的修行者，怕是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主修的经文还没彻底弄明白呢，谁有工夫看这些闲书？
宋潇则不然。
他看过的书太多了！
学习能力又强。
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书籍，反倒很感兴趣。
他现在在尸王柯先生身上刻的铭文，就是刚学会的。
那是一部很古老的典籍，专门讲如何在尸体上刻画铭文，然后如何操控、驾驭。
如果是诞生灵智的尸体就更好！
因为这些铭文就像紧箍咒一样，一旦被激活，尸体上的灵便会生不如死。
宋潇当时真是抱着随便看看，随便学学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