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飞机上补了个觉,但由于起的太早,星河落地时仍旧睡眼惺忪。她在手机上叫了个车,司机很快就到了,趁着路上车少,一脚油门,快得像在开飞机。
星河晕车,因此靠在床边,开着窗户吹风。早上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不过片刻她就被吹的抖了一下,彻底清醒了。
律所离机场不远,没一会儿就抵达。她顺了顺被风吹得炸毛的头,裹紧衣服。温度不再流失,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到了办公室,甫一进门,就收到孔雀的隔空拥抱。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臣妾想死你了。”
星河佯作拍掉她的手,好笑道,“好好说话。”
“得嘞!”孔雀一个立正,又去拿早餐,“这么早的航班,肯定忙着睡觉没吃飞机餐吧?孔雀牌爱心早餐,独家供应,只为老板!”
星河失笑,“你不说,我真想不到你是个级富二代。”
“接地气是吧?”孔雀很是以此为荣,“别看我是个富二代,资本主义的腐朽我一点都没沾上!我是****接班人!”
“是是是,接班人。”星河哭笑不得。
她边跟孔雀说话,边脱掉外套。孔雀麻利地接过,拿酒精喷雾一顿喷,然后挂起来,嘴里不忘催促,“快去洗手。”
她已经很了解并适应星河的节奏,比如每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脱外套、洗手。这种重度洁癖,如果不是她每天擦拭开关和消毒,恐怕星河连门的开关都不愿意按。
如果没洗手,她就拒绝触碰任何东西,更不会吃饭。
有一次孔雀问她,“如果恰好停水了,没法洗手,怎么办?”
星河毫不犹豫地答道,“去酒店住。”
“如果必须回家呢?”
星河少见地犹豫了一下,才说,“到家就戴上一次性手套,这样第二天只洗拖鞋和床品就可以了。”
孔雀嘴巴张成o型,“意思是如果没戴手套,你没洗手碰过的所有东西都要洗吗?”
“家具只要擦两遍就可以了。”星河说完,又补充道,“再喷一遍酒精。”
孔雀佩服得五体投地。
星河洗完了手,又鞠了几捧水洗脸,因为开着车窗,总觉得被吹了一脸灰。她一向不化妆,洗个脸而已,方便得很。
回到办公室,孔雀刚好把早餐拿出来摆好。
其实一开始,星河对孔雀这种饭来张口的照顾十分不适应,总有种在办公室摸鱼享受的心虚感,但孔雀本人对此毫不在意。
“这有什么,我的工作又不多,买个早饭摆个盘而已。”
她心里是真的觉得没什么。星河虽然在律所资历算浅的那一类,但她运气不错,接的几个案子标的额都挺大,因此身为她的助理,没有做不完的琐碎小案件。加上星河本身没有支使助理一趟一趟跑腿的习惯,孔雀的工作算是同岗位中比较清闲的。
然而对星河来说,孔雀只是工作助理,完全没有必要照顾她的生活。一来她不是什么官僚主义做派的上司,把下属使唤得跟自己家保姆一样。二来她也不是什么咖位巨大的老总,需要生活助理和工作助理共同安排行程。
她也算是被富养长大,但面对孔雀的照顾,还是会有种德不配位的心虚。
“你是吃得太饱,所以才想太多。”孔雀这么评价。
今天的早餐是肠粉。
上海不是广东,卖肠粉的早餐铺很少,味道大多不怎么样。孔雀买的这家,要排二十分钟的队。……
上海不是广东,卖肠粉的早餐铺很少,味道大多不怎么样。孔雀买的这家,要排二十分钟的队。
“礼物在那个手提袋里,”星河朝茶几上的袋子抬了抬下巴,“都是你的。”
孔雀惊讶,“你只给我一个人带了礼物?”
她探头去看,里面有一条蜀锦围巾,其他都是吃的,袁驿豆干,灯影牛肉,张飞牛肉。
“嗯,因为知道我去芙蓉城的熟人只有你一个。”
宋嘉峻当然也算熟人,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她没有给他带礼物,可能是最后一点点挣扎,她自己也说不清。
“辛苦你排那么久的队帮我买肠粉,下次不用这么麻烦。”
孔雀撕开一包灯影牛肉,吃了一点点,“嘶——不麻烦,毕竟你远道回来。”
她凑到星河对面坐下,两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拿着牛肉放在面前,动作像个小松鼠,“一个人旅行是不是很寂寞?”
星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吃饭。
“要不要考虑一下望江律?”孔雀的语气仿佛撮合netbsp;
“我正好想跟你说,”星河放下筷子,“你还记得宋嘉峻吗?”
“记得啊,那个小帅哥,小眀道啊。等等,”她随口答道,忽然反应过来,一脸警惕,“你为什么提他?”
离宋嘉峻搭讪已经过去太久了,孔雀现在一心一意嗑天文组netbs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