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谢谢&he11ip;&he11ip;我说你是明君,不是扯谎。”殷未头部被沈灼双手固定,想低头却不能,他于是把音量放低了,&1dquo;我知道,你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更对得起我&he11ip;&he11ip;反而,是我对不起你。”
沈灼手上顿了顿,&1dquo;我知道。”
殷未下意识摇头,却动弹不得,叹息一声:&1dquo;不,你不知道。”
现在的沈灼是从去临州前的时间穿过来的,他还没有看见国师死在自己眼前,也没有把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渔家子弟养为皇嗣,更没有死在自己亲手养出的白眼狼手上。
&1dquo;国师是越来越胆大了,敢当面反驳朕的话。”染膏用完了,沈灼用毛巾把殷未头包裹起来,以便更好地上色。
殷未感觉肩上一松,转过头,见沈灼把头解散开,如瀑的青丝披肩至腰。
&1dquo;该你帮我了。”沈灼说。
&1dquo;嗯?”殷未手里被塞进一把剪刀,愣了片刻,惊讶道,&1dquo;你要剪头?不会是要遁入空门吧?”
沈灼白他一眼:&1dquo;就算出家,也得带上你。我才不会白白便宜了他人。”
沈灼和殷未换了位置,他坐在镜前凳子上,&1dquo;剪好看些,长短由你。”
殷未捞了一把沈灼乌黑浓密的长,觉得手里的剪刀异常沉重。
&1dquo;不是说身体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你和他们不一样,没必要委屈自己。”殷未心里百转千回地伤感着。
&1dquo;你想多了。我忙着开拓事业,没那么多时间洗头再吹干。”沈灼轻飘飘两句话瞬间把殷未从低沉的情绪里拉了出来。
殷未:&1dquo;&he11ip;&he11ip;”
也是,从前陛下日常起居都有数不清的人伺候,现在吹头都得亲力亲为。殷未低笑一声,刀起落,剪下来的头殷未都放在洗手台上整整齐齐排着。
沈灼瞥了一眼:&1dquo;留着也没什么用。”
殷未认真道:&1dquo;现代社会压力大,尤其你还要打拼事业,万一陛下你有一天秃了,用自己的头做顶假也好。”
沈灼:&1dquo;&he11ip;&he11ip;”
出于对皇室基因的自信,沈灼坚决不肯留下那些头。殷未的染剂也到时间洗了。
看着镜中焕然一的两人,沈灼点头表示满意,又突然揪住殷未额前一撮刘海说:&1dquo;这片没染好。”
没等殷未看清楚,他干脆利落地把那撮头剪了下来。
殷未:&1dquo;不会吧,我觉得陛下你手艺很好啊,染得很均匀,我看看——”
沈拙连带着自己剪下来的头都撇进垃圾桶,背手,&1dquo;有什么可看的?你还想抓住朕的错不放?剪了这缕,就完美了。”
殷未看他目光躲闪,不太信他的话,对着镜子扒着自己头看,他一剪子下去,刘海像狗啃似的参差不齐。
这倒挺划算,一分钱没花剪了个二百五的型。
偏偏沈灼还说:&1dquo;比以前好看了,你爸说得没错,还是黑好。这样,省得再去招蜂引蝶。”说完径自去客房睡了。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殷未看着自己的型,气得直跺脚。
第64章中年老男人
第二天早上,殷未顶着一头乱毛去二楼卫生间洗漱,遇上早起打太极晨练的老爸。
&1dquo;哟,狗把你脑袋啃了?”殷老爷子身手矫健地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就开始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殷妈妈听着动静从卧室走出来,也掩面止不住地笑。
沈灼从容走出客房,殷未看见他穿的,分明是自己的睡衣!
沈灼比他高大些,衣服穿着有点紧,手腕和脚脖子都露在外面,难为陛下倒是一点不嫌弃,龙行虎步走出了身穿龙袍的气势。
&1dquo;可不是被狗啃了。”殷未拿着梳子忿忿地刮了刮头,怎么摆弄都遮不住那股傻气。
&1dquo;就算有小小失误,也是瑕不掩瑜。”沈灼走近,看着镜子里的形象说,&1dquo;万事万物不能改你风华。”
这几句说得勉强像人话。
殷未把这边卫生间让给他,跟着老殷头进了老两口卧室的卫生间,含着牙刷嘀咕:&1dquo;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三不四的人都住进家里了,还穿着我的睡衣,您老人家看不见啊?赶紧把他撵出去啊!”
殷父对镜观赏自己浓密的黑,臭小子遗传了他的优良基因还不珍惜,鼻子里哼一声:&1dquo;好不容易有个能治你的人,我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就你这头杂毛,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染回来,你全当耳边风。这回好了,顶着这头狗啃的黑毛,狗都不愿意搭理你。”
&1dquo;稀罕我的人多着呢!您怎么还跟他狼狈为奸上了&he11ip;&he11ip;”殷未无语至极,呛了口牙膏泡沫,老爹张着大掌哐哐给他拍背,肺都差点给他拍出来。
&1dquo;我本来想着,找个靠谱的儿婿,你结婚后会收敛。眼看着沈玄是靠不住了,那个小瞎子更是指望不上,还得是沈灼,管得住你。”殷父不再说笑,语重心长道,&1dquo;我都跟他商量好了,你们结婚算他入赘,婚后要么住在咱们家里,要么出去再买一套别墅。婚前协议他也肯签,要是他对不起你——我想还是你小子乱来更可能些——要是离婚,他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