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
一个女人软软的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男子身上还穿着一套戏服,虽脸上戏曲的妆容已经卸了个干净,露出的却是一张并不是很俊俏的脸。
而那个女人正是对外宣称自己有了身孕的怀妃。
屋顶上的人守了这么些日子,终于得到了有用的情报。
她施展轻功,直接离去,就这一点,已经足够她家主子继续布局了。
戏班子结束后,怀妃便跟以往一样,找来了那个戏子,并且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怀妃柔声道:“曲郎,你带本宫走,好不好?”
被唤曲郎的男人沉默不语,却伸手往她脸上摸了摸,捏了捏软在他怀里的女人的腰肢。
见他不语,怀妃又道:“衡儿已经被太后带走好些日子了,本宫每每想去带回他,都被太后搪塞了回来。”
“所以蓉娘,我们不能走,你走了,衡儿怎么办?”
曲郎耐着性子,跟怀里的女人说着。
怀妃挣脱开他的怀抱,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可是本宫已经受够了!这后宫里所有的人,本宫都厌恶着。
她疯狂的挥舞着双手,表达着她的不耐烦。
最后,双手也只能无力般的垂落在两侧。
曲郎在她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无奈的摇摇头。
即使她受够了,不还是没忘记时时刻刻要自称的那个本宫的尊贵头衔,不是吗?
他爱她,所以他并不想让她不开心。
“蓉娘,好不容易我们才走到今天,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着想啊,还有衡儿。”
他迫使怀妃面向她,仍然不愿意说什么重话。
她冷笑一声,“衡儿,本宫已经不想要了,他一点都不跟本宫亲近,只知道哭,七岁了说话都不利索。”
曲郎闻言,心中一痛,月衡也是他们两的孩子,他也心疼。
他没想到蓉娘连那个孩子也不喜欢了。
怀妃抚上自己的腹部,终是安静了下来,“只能是为了他。”
曲郎心中不免自嘲道,怀梦蓉其实是最爱权利的,喜欢他不过也是次要的。
许久,两人也才相拥在一起。
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这座宫殿,进到了这个寝室内,并且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心中的愤怒使男人直接喊叫出声,“你们在干什么!”
“父亲!你怎么在这!”
怀妃一脸惊恐,完全没想到会被怀玉严现。
曲郎本来是背对着他的,这时候转身,怀玉严居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居然是你!”
曲郎直接跪着行到了怀玉严的跟前,抱着他的腿,祈求道:“丞相大人,我跟蓉娘是真心相爱的,您就放过我们吧!”
这句话惊人的相似,十几年前,这个戏子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怀玉严没有说话,直接拔出藏在腰间,本来用于防身的匕,一刀刺进了戏子的腹部。
白刀子进,血刀子出!
“曲郎!不!”
怀妃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接住了快要倒地地曲郎。
“十几年前,为父就该让他死的。”
也不会惹出今日这么多祸端来。
怀玉严说罢,擦拭匕,干净了,又将其藏回了腰间。
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怀妃宫。
任何人阻挡了他女儿走向荣华富贵的道路,都该死!
他恨!恨十几年前没有早点刺死这个戏子!
曲郎伸手轻轻擦拭着怀梦蓉脸上的泪水,虚弱地道:“蓉娘,不哭,曲郎先走了,以后不能时常陪着你了,你要多保重。”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曲郎也终是没气了。
怀妃已然泣不成声,抱着逐渐冰冷的男人的身体。
她有些麻木,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