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妃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抱了曲郎很久,久到她都捂不热他了。
她薄唇轻启,声音淡淡,泪也干了许久。
“曲郎,你要记得等本宫,本宫若是失败了,便来找你。”
她暗中命人处死了今夜守夜的所有宫人,连同那些即将被她当成心腹的宫人。
如若不是他们的疏忽,怀玉严根本就不会进来。
亦或者有宫人来报,他们也会有隐藏的余地。
如今,曲郎死了,她的心中所向也死了,只剩那个高位若有若无的。
连同怀玉严也被她给恨上了,数十年来,都是他在阻挠着他们。
处理完宫人的事,她又命人暗中将曲郎送出了宫,秘密安葬了。
而当日进宫表演的戏班子,无一人生还,无人知晓他们怎么了。
民间的人都以为他们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了。
暗卫絮从怀妃宫中急匆匆地出来,往照汐殿赶。
就在诺汐儿喝了一口茶水后,絮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有情况了吗?阿絮。”
见絮来,诺汐儿眼冒光,这么久,终于没白搭。
“今日怀妃又请了戏班子。”
诺汐儿挑眉,抬眸看向絮,又请了戏班子?怎么回事?她没听懂意思。
她疑惑的问道:“怀妃不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请戏班子了吗?好像是从皇上再次去了她那以后。”
絮又道:“今夜,戏班子的人都没出宫,都宿在了宫里,而有一个戏子甚至于宿在了怀妃寝宫。”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寂静。
只见诺汐儿刚拿起茶杯的手一顿,茶水差点撒了出来。
一旁的馨儿连忙拿帕子为她擦拭。
“怀妃与戏子偷情,她倒是真的胆大妄为。”
诺汐儿也只惊讶了一瞬,毕竟他们早知道怀妃与人有染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与怀妃有染的会是一个戏子。
“他们偷情时,怀国公悄悄进宫来了,没想到刚好撞见了他们两,听他说的,怀妃娘娘与那戏子竟是认识了十几年。”
这个诺汐儿没有猜到,所以也表示很震惊。
“馨儿,我们去宣致殿。”
她让絮也一起去宣致殿,将看到的事说与月蔺晨听。
宣致殿内。
月蔺晨大怒,“岂有此理!”
月蔺晨拿起桌上的茶杯,转身摔了出去。
“朕这些年哪里亏待了她,她竟与人苟且了这么多年。”
诺汐儿也不打算劝他了,这些情绪泄出来也比憋在心里的好。
月蔺晨突然想到什么,“那月衡是?”
“主子,月衡皇子也是怀妃娘娘与那戏子的孩子。”
“别叫他皇子,他怎么配为皇子!”
难怪他有时候细看那个儿子,觉得一点都不像他。
而大多像怀妃,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样貌特征。
原来,不跟他亲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这样说月子康,诺汐儿不是很赞同,“三郎……”
这又不是孩子自己想选的,说不定子康到现在也被蒙在鼓里。
听到诺汐儿唤他,月蔺晨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自嘲一声,“是我糊涂了,怀妃的错,我怎么就迁怒到衡儿身上了呢,对不起,汐儿。”
对不起,吓到了你。
诺汐儿摇摇头,拉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像是宽慰他一般。
“衡儿他也不想的,我们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月蔺晨也真的意识到他刚刚气昏了头,这事怪不得月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