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竟躺着一个奇装异服的人,穿着跟刚刚跟在她身边的人差不多,她捂着嘴,还是惊呼出声,“怎么会?”
地上的人胸膛前面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脖子上也是抹了一刀,这会身上的血还在流着。
而怀妃抬头看向床榻,那里哪里还有月蔺晨他们的身影,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慢了她几步的郑太傅闻声,脚下生风一般,也从另一侧走了过去,刚把头探出,便被眼前地上的人吓得一阵踉跄,差点跌坐在地,幸好有屏风给他扶着。
他使劲稳住声音,开口问道:“怀贵妃,您不是说皇上突恶疾吗?皇上人呢?而且这不是汐贵妃的寝宫吗?”
刚刚郑太傅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见到眼前这番景象,才想起来这是汐贵妃的照汐殿。
怀妃此时已经失了言语,默然,连忙转身要往外走。
因为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这是……
她本来想着,就算郑太傅那个老顽固不相信,那便带进来让他看看皇帝的惨状后,顺便也让人把他给了结了,只是现在这情况,她只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
她一跑到门那里,想把门打开,但是人一急,就容易乱了马脚,她始终是没打开门,门外也没有了什么动静。
直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怀妃这是急着去哪啊?”
她吓得转身,背贴在门上,退无可退。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活着的月蔺晨,还有被他护在了身后的诺汐儿。
她从袖口里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抽出匕,将匕壳扔在了地上,双手握住刀柄,往前指着,“你们别过来!”
她的状态有点癫狂,不像刚刚还仪态万千,柔中带伤。
郑太傅也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怀妃拿着匕对着皇帝,连忙呵斥道:“大胆!怀贵妃,你这是要弑君吗!”
他一介老头,也是被吓到,不敢上前,在身侧朝月蔺晨行了个礼。
诺汐儿见她如此,在月蔺晨身后淡淡道:“怀贵妃,你这又是何必呢?”
怀妃森森的笑着,没有回答她的话。
月蔺晨看她这般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怀梦蓉!朕这些年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做出这些事来,来膈应朕!”
“若不是你,我便不用入宫,我与曲郎,也不会被父亲拆散,若不是你,父亲也不会想把我送进宫!”
诺汐儿按住月蔺晨的手,将他挡在她身前的手拉下,上前了一步,“怀贵妃,你好好想想,你当真是因为被怀国公逼迫,才进的宫吗?”
她又道:“如若真是如此,那你这些年害死的那些龙嗣算什么?被你算计的妃子又算什么?”
“怀国公一没拿你口中的曲郎威胁于你,二没一定要你去残害那些人,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去做这些事?你难道还想在这自欺欺人吗!”
这一字一句,字字句句,无不敲打着怀妃的心,她心神皆是一震,身形一顿,握着刀柄的手也不禁紧了紧。
怀妃沉默了许久,才抬眸缓缓开口道:“外头已经被本宫的人团团围住,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出去,便把衡儿还给本宫,并且册立衡儿为太子。”
然后她将匕指向月蔺晨,“而你,宣布退位!”
“你当真以为外头还都是你的人吗?你以为你勾结那些外邦人士就能将朕的皇宫抢了去吗!”月蔺晨气愤地说道,上前不顾匕,就给了怀妃一巴掌,将她打到了一侧。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乌泱泱的人一下子涌了进来,为的是全逸思。
“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又是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