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跟着走过来一起帮忙，两人皆沉默。
好一会儿，他才轻轻道：“雁儿，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让你在这里，也是委屈你了。”
从她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让她留在这个小山村，委屈她了。
“如果你想离开，我会帮你。”
顿了下，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也会努力对你好。”
他没敢再说为她准备嫁妆的话，她拥有的，比他所能给的，好太多太多。
凌雁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我现在还没有考虑那些。”
她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一个少女在外面要如何生活，她也没有去深想过。
虽然她是有空间物资，可她不可能真的一直自己一个人住在深山里。
安全问题就是个硬伤。
换一个地儿生活吧，迟早会被人现异常而盯上她。
像今天的那个掌柜，得知她拥有这样的空间物资后，很可能会将她囚禁起来。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乡下汉子，其实还挺不错的。
他明知道自己有秘密，也见识了不少，却不追问自己，也没有强迫自己的意思。
甚至，还愿意说送她离开的话。
姜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哑道：“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与我说。”
说着，他直起身子，轻轻道：“今天也累了，我温了热水，去洗洗早些休息吧。”
凌雁没有拒绝，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她是真的累了。
她去前面的时候，姜容已经提了水送到她房间门口，她刚摆好盆，他就提进来倒进盆里。
凌雁没有在意，等他离开后便关上门，泡了个热水澡。
可能是太累了，泡在热水里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直到敲门声将她惊醒：“雁儿？”
凌雁揉揉眼睛，才现自己泡在盆里睡着了，连忙起身擦干，换上干爽的衣服。
门刚打开，姜容站在门外：“睡着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累了点。”凌雁有些尴尬，还好他来叫，否则她可能会就那样泡到半夜。
夜里的温度比白天要低很多，她晚上睡觉都不用风扇。
要是泡到夜里，只怕要着凉。
“头还是湿的？我那里有干布巾，我给你擦擦。”
说着，他先侧身进房，将水端出去，然后回房拿来干布巾，要为她擦头。
“我，我自己有毛巾。”
凌雁拿出一块大毛巾，自己擦头。
实在是姜容的布巾上面有他的气息，让她有些不适。
姜容没有说什么，从她手中将毛巾接过来，主动帮她擦头。
凌雁也没有拒绝，原主一头黑及腰，又厚又密，她自己擦还不知道要擦到什么时候。
坐在小矮凳上，呆呆地看着夜空出神。
姜容帮她擦头，闻到她的头与身上，都有一股特殊的清香。
他忍不住凑够，深深地闻了一会，低低道：“你洗头洗澡的，是不是也不一样？”
他留意过了，月月洗完澡后，身上也很香。
凌雁收回神游的思绪，轻轻嗯了一声。
“你家里有没有那种小陶罐？有的话我也给你弄点。”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必要藏着掩着，给他也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