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清楚的知道,要想去补足这方面的不足,那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所以商望舒对能写出这一句话的陈柏,评了一句“离经叛道”的评语。
陈柏也是一叹,他是用跨越时空的观念来撞击现有律法体制,必定是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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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断定商公不会将他纸上的内容公布于众,因为现在的律法是由商公一手改革而来,而律法追求公平公正的本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和皇权对立的。
商公要是将这种思想拿出来讨论,第一个倒霉的不会是陈柏,而是他自己。
商望舒现在的心情其实不是特别好,他一辈子追求的东西,现在看来根本是不可能彻底实现的。
其实他不知道,数千年后,他的思想可是一直在被贯彻。
所以,商望舒在陈柏眼中,是真正的思想家,先知,实践者,他所追求的公平公正或许在这个时代无法实现,但却指导着不同时代的人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周围的人一片安静,既然商公已经言明不想再在这件事继续下去,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太子蛟的声音传来,“下一场比什么?”
声音尽量的平和,但总给人一种赌徒的感觉,就像输红了眼,不顾一切也要赢一次一样。
也的确输红了眼,陈柏看了一眼天色,天色都暗了下来,再赌下去就到宵禁的时间了,这么多人,难道为了看他们比试违禁不成?
再说,商望舒现在应该没有心情出题了,别看他就写了一句话,但对商望舒来说,那是思想的博弈,比作翻天巨浪也不为过。
果然,商望舒的表情已经不怎么好看了,堂堂太子,为了一时输赢,居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陈柏嘴角偷笑,太子蛟身份高贵,但要是被三公所不喜,总会有他难受的一天。
陈柏趁热打铁,“这……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如何?”
话一落下,太子蛟就道,“为何不比?你不是自喻是无双的策士,能以一敌百,这不过才比了三场,还是说你的才能也就止步于此?”
陈柏直接抬手指了指太空,“太子是准备带着大家一起违禁么?”
果然,商望舒的脸上更不好看了,堂堂太子,还没有一个白身想得周到。
陈柏继续道,“改日如何,就定在五日之后,每五日比一次。”
“以后还有劳商公继续出题,做这公证之人。”
上京文院每五日会休沐一次,他才有时间。
想想以后每五日就去虐太子蛟一次,怎么想都有点小激动。
让你呀的污蔑人,看不把你脸都给抽得稀烂。
不卑不亢,在所有人眼中,陈柏没有怯场,也没有为曾经说过的狂傲的话有任何退缩。
反倒是太子蛟,显得实在急切了点。
也不等太子蛟回答,商望舒直接道,“就这么定下吧,现在宵禁将近,各位就此散去。”
说完,对太子蛟和齐政拱拱手,有趣地看了一眼陈柏,然后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今日天色的确晚了,加上公证人都离开了,围观的人也开始散去。
只是哪怕走得老远,还能听到他们继续讨论的声音。
“三连败啊,太子蛟的那些以前看上去多了不起的门客,居然败在同一人手上三次。”
“难怪那山君敢说,门客的册子上有他一人足矣。”
“可不是,一个敌一群。”
“实在太精彩了,五日之后还有比试,可不能错过了,你们说要是太子蛟下一次还输的话……”
“还有那陈子褏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那山君说得未必不在理。”
“要真是冤枉了别人,可怎么了得,上京的人臭鸡蛋烂菜叶可没少往别人身上砸,这事儿还是查清楚的好。”
“……”
相信这股讨论的风,很快就会吹遍整个上京。
陈柏开心了,但太子蛟就……
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和齐政告别的话都没有一句,直接拂袖而去,脸上跟吃了狗屎差不多,明明他设下的一场针对齐政的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