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为了胜利,这次直接给出了两件新鲜的东西,火柴和油灯。
别小看这两样东西,在没有电的无尽年代中,就是这两样东西贯穿了人们生活的历史长河。
火柴和油灯在古时候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可以说它们的意义实在太重大了,若论对民生的影响,哪怕陈柏都想象不到,在这个时代还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出其左右。
在大乾,或者说这个时代,点火用的就是火石,或许这个时代的人十分习惯了火石点火,但在陈柏看来,其实和摩擦起火差不了多少。
正好火石中的三硫化锑又是制作火柴的材料,所以陈柏也不愁制作火柴的材料找不到的问题。
至于照明,大乾用得最多的是蜡烛,看似蜡烛照明也算十分不错了,但它并不是真正的惠及百姓,因为蜡烛太昂贵了。
哪怕是地主家庭,到了晚上也不得不熄灭掉大部分灯火,只点燃主屋的一两只蜡烛,地主家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普通百姓了。
灯火通明在古代,象征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富大贵之家,大乾上京的夜晚十分的安静,其中很大的原因可不就是点不起蜡烛。
而油灯不同,灯油看似不算便宜,但它持久啊,一瓶子灯油节约着用,能用上大半年,算下来的话,比起蜡烛来不知道便宜了多少,而且亮度也不差。
陈柏也查了查古代灯油的制作,一般使用得最多的是动物油和植物油,动物油或许昂贵了一点,但什么树皮脂油陈柏倒是可以想办法利用起来,毕竟大山里面的那些产生油脂的树木,到现在还没有人现它们的好处。
陈小布大概也在念着同样的内容,小脑袋一摇一摇的,得瑟到不行。
只是听的人却懵了。
火柴是什么?听上去像是和火石同样的作用。
油灯又是什么?照明不都用蜡烛吗?
陈小布念完,还眨巴着眼睛,“厉害不?百姓有了火柴,生火就方便了,有了便宜的油灯,就不用忍受漆黑的夜晚。”
鸦雀无声。
“噗。”突然一声笑声响起。
居然是皇子濯,“还以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闻所未闻的东西,即便真有你说的什么火柴和油灯又有什么用,我们不是有了火石和蜡烛,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再找替代物,有没有用不说,劳心劳力是肯定的,这哪是方便民生,这是准备劳民伤财吧。”
哗然。
只是这么说一个半大孩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陈小布也有些懵,怎的没有得到表扬,反而还被骂了?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闻所未闻的东西,皇子濯就觉得是劳民伤财的了?”
“都不愿意尝试就下结论,简直愚昧之极。”
嘶,这话说得可不客气。
向声音的位置看去,正好看到一抹久违的妖异红衣,戴着面具的孤绝的人从马车上下来。
“是山君。”
久违了,好久不见的,云上学院之主,在上京拥有赫赫名声的山君。
难怪连皇子濯都敢反驳,还用了“愚昧之极”这样带有嘲讽的话,山君还是那个离经叛道的熟悉性子啊,当初也是这么怼太子的,狂傲到了没边了。
但人家狂是狂,但是真有本事啊,没看到连他教出来的学生,都能和各府邸门客论高低了。
陈柏一边下马车,一边心道,陈小布还那么小,要是给他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可怎么得了。
所以他必须用自信而且高傲无比,甚至俯视一切的态度将皇子濯的话压下去。
“任何旧的事物都有可能被更好的新的事物取代,比如你口中的火石和蜡烛,它们不也一样是通过取代旧的事物,才能像如今这样被广泛使用,要是用你的说法,闻所未闻的东西就直接被否定,我大乾还如何进步,如何变得更好?作为皇子,甚至可能的大乾未来之主,你这种思想是最要不得的……”
“你……”皇子濯都有些懵,他不过反驳了一句,这山君居然说他的思想都是大乾之主要不得的,什么意思啊。
陈柏根本不给对方辩驳的机会,继续道,“火柴和油灯到底如何,做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只凭你的猜测就否定别人,以后还不知道得冤枉多少人。”
台上,原本被骂了,小肩膀有些怂的陈小布,小脸脸又扬了起来,“就是就是,凭什么说火柴和油灯劳民伤财,你是亲眼看到了还是怎么的,哼,冤枉人。”
害得他还小小的伤心了一会儿。
陈小布气鼓鼓的喊得比谁都大声,“据理力争”,跟个小尖叫鸡一样,小jiojio都跳了起来。
陈柏一笑,这样充满活力就对了,面对困难迎难而上便是。
皇子濯冷哼了一声,“不就是个火柴和油灯,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柏摇了摇头,若论民生,能惠及千家万户的,越普遍越廉价的东西反而影响更大,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明白,皇子濯的思想也不过依旧禁·锢在贵族阶层而已,陈柏说他的思想不利于大乾的进步,也未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