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痛心,同样是女儿,为何一个纯良心善。一个狠辣无情,不尊不孝。
“侯爷都说了我铁石心肠,我的心自是石头做的。”
朝颜嗤了声,懒得同他费口舌,兀自离开。
“朝颜……咳咳!”
定安侯激愤的肩胛骨一阵剧痛,咳了几声,脸色煞白。
他也被气走了,朝颜无所谓。
走到门口,听到霁寒喊自己,见他站在左边的廊上,朝颜又走过去。
“你有伤在身,怎地过来了?”
霁寒脸色仍旧微白,他是不放心小姐,才过来看看。
“小姐,我刚才看您伤了定安侯一掌,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有伤在身,与我昨晚碰到的黑衣人有些相像。”
他早就来了,自然什么都看到。
定安侯的身形,受伤的位置,都和他昨晚遇到的黑衣人太像。
朝颜略有意外,不过很快就猜到,若真是定安侯,恐怕目的和她一样。
呵!
倒是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深情之人,冒着风险也要救苏宛莹。
朝颜神色冷了冷,不论定安侯怎么折腾都是白费劲,灵参果只会是她的。
打霁寒回后院,朝颜才踏进灵堂,顷刻引起一阵喧哗!
那双血色的眼眸,很快就让人认出她是谁。同时,十八年前的天灾,也让众人纷纷想起。
据说当年的天灾就是灾星降世,带来的不祥之兆。
当时这事还引起百姓骚乱,跑到定安候府闹事,要烧死这灾星。
后来楚家暗中送走灾星,天灾随之解除,才平息了众怒。
“陪葬的不是楚二小姐吗?怎么是这灾星?”
不知谁疑惑了声,顿时,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定安侯如何舍得让楚二小姐陪葬,自然选择牺牲是灾星的楚大小姐。
他们也挺理解定安侯,若此事生在他们身上,定然也会这般做。
毕竟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又是灾星,自然选择牺牲后者。
朝颜只是淡漠的一眼扫过去,所有人如被厉鬼盯上,心头寒,不敢再私语。
这时,青木走了进来,朗声道:“吉时到,拜堂!”
朝颜抱着翊王‘灵牌’,面无表情的拜堂,因是冥婚,玄帝和柔妃都未亲临。
不过,玄帝命了太子和宣王前来送葬。
但这二人,一个被朝颜打脸,愤然离开。
另一个却是风流浪荡的王爷,连自个的王府都不回,又岂会来翊王府送葬,这会正在醉梦轩喝花酒。
礼毕,青木拍手。
一名小厮托着东西上前来,那东西用白布遮掩着,看不出是什么。
这时,青木跪下,对着棺材悲恸道:
“王爷,您如今走了,飞羽军无主,这飞羽令留着也无用,就让它随您入皇陵。”
飞羽令?
众人震惊,那可是号令十万飞羽军的符令,就这样随着翊王陪葬,未免太可惜了。
偏生那飞羽军不像正规军队统一管理在一个地方,而是散在各处,只有飞羽令才能召唤聚集。
自护国公病逝后,飞羽令就传给了亲外孙翊王。
多少人眼红忌惮翊王有这支私兵,可又能如何?
没人敢去陛下面前参翊王一本。
飞羽军的存在是先帝特许的,要不是护国公同先帝一起开疆扩土,打下这天下,岂有君氏一族问鼎天下的今天。
除了朝颜,所有人都盯着小厮手中的托盘。
直到青木连带着托盘放进重备的棺材里,众人才收回视线,一脸遗憾又惋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