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自幼守着祖庙长大,过着吃不饱,穿不暖,受人冷眼,被人欺凌的生活!你说,谁教她教养?”
月色下,朝颜那双血眸森冷瘆人。
赵姨娘被朝颜盯着,身子一阵寒,脸色也不好看。
她一直以为朝颜在祖庙过的日子不过是清贫些,而自己,则是实打实的被苏氏磋磨了好些年。
朝颜凭什么指责她?
害自己姨娘受苦受难,还有理?
赵姨娘心口堵的难受,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朝颜嗤了声,迈步欲走,暗夜中忽地传来声响。
“听你这意思,是怪爹和你姨娘枉为双亲了?”
定安侯从夜色中疾步而来,后面跟着的是徐伯。
赵姨娘莫名紧张,这么晚了,侯爷还来此,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侯爷,您怎么来了?”赵姨娘迎上去,伸手想要挽定安侯手臂,被他不悦的拂开。
“那就要问你的女儿干了什么事!”定安侯怒喝,拳头捏的咯吱响。
正在厨房盛燕窝的秋桑听到声音,拿着勺子跑到门口,见院中僵持的局面,心知出事了,就要跑过去时,霁寒出现在前边。
“有我在,他们欺负不到小姐!”霁寒面无表情。
“哦!”
这不就是说她过去也是给小姐添乱嘛?臭霁寒,总是拐着弯的说话。
秋桑瞪了他一眼,扭头进了厨房。
霁寒愣了愣,自己哪惹到她了?
定安侯一句话让赵姨娘心头紧,看着那冷冰冰的女儿,她就哪哪都不适。
“朝颜,你又干了什么?还不快向你爹爹认错!”
朝颜理都不想理赵姨娘,知道定安侯为何事而来,无非就是为了‘失踪’的苏氏母女。
见定安侯和朝颜都不说话,徐伯忙道,“姨娘,夫人和二小姐不见了!”
赵姨娘的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唇角都忍不住勾起。然,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猛然看向朝颜。
“你抓了夫人和芷儿?”
朝颜漠然的瞥了她一眼,便瞧着定安侯道,“侯爷是来要人?”
听这语气,定安侯就确定苏氏母女失踪是朝颜所为。
白日水珠现苏氏母女不见,匆忙禀报定安侯。
定安侯命人府里府外都找了个遍,没找到人,才怀疑是朝颜把人抓了。
所以,朝颜一回来,他就着急赶来要人。
看着朝颜那一副冷血的样子,他怒不可遏。
“混账东西,果然是你抓走了你母亲和妹妹!楚朝颜,你到底要闹到何时?非得折腾出人命才满意?”
“呵!”
朝颜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眼神霎时变的极冷。
“霁寒!”
眨眼间,霁寒如同鬼魅,倏然出现在朝颜身后,杀气腾腾的看着定安侯。
这少年……
察觉到霁寒的杀意,定安侯眉头皱的很紧。
“把人带出来!”朝颜道。
“是!”霁寒不善的扫了眼定安侯,朝着一个漆黑的方向走去。
朝颜喊秋桑搬来椅子,便坐在那里,仿佛像个高冷孤傲的女王,前面那几人则像个小丑。
秋桑寻思着小姐处理‘麻烦’大概会要些时间,可不能让小姐饿着。
于是,她跑进厨房端燕窝。
片刻,朝颜就那么坐在月色下,慢条斯理的喝着燕窝,举止随意,却又显得优雅高贵。
定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