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诱挖墙脚之策,他不过随便想想罢了,伪君子竟已经开始色|诱留人了?
元化一面上不动声色,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高贵优雅,心里泛起连连冷笑。
可惜,时至今日,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傻不愣登的毛头小子了。
论追求女人的手段,君贱人是赢不过他的。
元化一又问:“那只鹤怎样了?”
北陌面露难色:“启禀大人,难杀。那只鹤整天都在覆霜学院内的浮空岛上。那小女乐的师弟看的很紧,走哪都牵着,牵狗一样,连晚上睡觉都绑在床头。”
元化一简直想骂一声饭桶:“君执他们即使明早启程,回覆霜学院也得十日,这是最后的机会,通知晏行知,让他想办法。”
北陌拱手:“是!”
回到客栈里后,九荒将曲悦放去床上,再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抓把雪,洗了个脸,脑子清醒多了。
曲悦听着他又将棺材给取出来,劝道:“你既头疼,歇着吧。”
九荒坐在地上,吹了吹刻刀上的木屑:“已经不疼了。”
曲悦盘起腿:“那体面剑修又不急着死,你着急什么?”
“早点儿完工,我还得做别的。”九荒想起珠花,耳根微微有点烫。
他挺直脊背,一对黑眸稍稍漫过棺材盖一丁点,偷偷看了曲悦一眼,幸好她看不见。
“随你的便吧。”曲悦也不劝他了,不懂天天对着一堆烂木头究竟有什么意思,但这是他的爱好,“头再疼的话就早些睡。”
“好。”九荒答应着,“你不睡了?”
“睡不着了。”
“哦。”
曲悦打坐调息,却静不下来。脑子乱七八糟想着很多事情,她往后若带着九荒去积功德,不能一直装瞎子,也太不方便了。
她试探着道:“韭黄,你去追白骨精的时候,那体面剑修对我说,他认识一位神医,或许可以治好的眼睛,他愿引荐,以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
以前九荒也带她去拜访过十九洲界的神医,因为她是自我封闭,神医当然治不好。
话音落了半响,也没听见九荒回话,她听见他雕木头的声音也停顿了下来。
随后道:“好,无论能不能治好,我都再雕个灵牌送他,顺便再赠送一块儿墓碑。”
曲悦:……
三件套齐了,真不知君执收到后作何感想。
“可我觉着,你似乎并不希望我复明。”曲悦以前就现了,每次带她去看神医,他的表现总有些异常。
九荒紧张起来:“没有的事情。”
若有需要,将他的眼睛剜给她换上都行。
却也怕她复明以后,会怕他。
就像他养的那些小幼崽,小的时候懵懵懂懂,待他很亲近。可一旦长大一些,有了点意识,看到他便目露惊恐,甚至会狂将他抓伤。
曲悦以前也问过,问不出什么,也怕问太多令他清醒过来,换了个话题:“刚才在血尸洞,你说那些白骨是被毒蛇咬出来的,我想起来你也养蛇,莫非你修炼也是这样?”
“当然不是。”九荒连忙解释,“师父说,这种手段有伤天和,即使我们是邪修,最好也顾忌着天道,否则不得好死。”
“那你怎么修炼,我都没见你修炼过,整天除了种毒草就是雕木头。”曲悦的语气不自觉的严肃了一些。
九荒果然不答:“我够厉害,不需要修炼。”
和从前一样的回答,每次曲悦问他这个问题,他就这样搪塞过去。
他的确不需要修炼,只在将蛇从外界收回来时吸取转化就行了。
当年他辩解,说养蛇投放去外界,再收回来,从他师祖时代就开始了。他们师门一脉单传,总是一师一徒。而这种变异毒蛇,是他以师门独特手法培养的,在世间只听他一人的话,没人能够操控,连咬人都不会,根本不可能吃人。
但拿他手里余下三十条幼蛇做实验,其中有一半都对道修具有强烈攻击性。
尽管证据摆在眼前,曲宋依然给他机会,询问他投放这些蛇出去干什么,他却不答。
曲宋警告他,若不说出来的话,以现在的形势,他会被关进监狱十八层里去。
他却始终不答。
曲悦想事情时,九荒手里的棺材已经完工。
他站起身,围着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才将棺材收回去。
随后取出玉盒,挑了一颗圆滚滚的灵珠出来,捏在两指之间仔细看着,想着该雕成个什么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关于自己修的功法,不是他要瞒着他的六娘,只是师父不准他说,这一脉单传的功法,修习时都要朝祖师爷誓的。
若的誓言是不得好死之类,他才不会在乎。
可当时的誓言,是除了弟子以外,若透露出去半个字,“此生所爱皆殁”。
那会儿他觉得这算什么毒誓,还不如不得好死。
可当他明白“所爱”是什么意思之后,他才懂得这誓言究竟有多毒。&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