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名唯拿好东西,转身就看到病床上的人满脸通红。担心是不是烧,她走过去伸手搭上他的额头。
猝不及防感受到女人柔软的手心,薄原彻呼吸一滞,抬眸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只觉胸口那点闷热顷刻间被擦燃成大火,滚烫一片。
他难为情地想躲开,却又舍不得这片刻的亲昵,只哑着声音问:“你…做什么?”
秋名唯是不知道他那点纯情少男的小心思,手反复探了好几遍无法确认他是否烧,索性撩开他额前的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
薄原彻感觉,周遭的一切都被推远,只听见如鼓的心跳在耳边渐次放大,震耳欲聋。
“有点烫。”秋名唯说着松开他,“我给你量量体温。”
“不用了!”薄原彻拉住她,“没烧。”
“那怎么这么烫?”
这话问倒了他,薄原彻含糊地说是天气太闷搪塞过去,不然,总不可能直说是因为想到今天一整晚都要和她共处一室吧?
秋名唯不放心,还是拿了温度计给他测了一下,见体温正常,这才作罢。
“那你多喝点水,我把空调再调低一度。”
弄完这些,秋名唯才重拿起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毕竟是医院,就是再高级也不比家里,浴室就一道薄薄的玻璃门,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足足五分钟,薄原彻就那么僵在病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任由脸上的红一寸寸蔓延到脖颈,再到胸膛——最后彻底红透。
“艹!”他低骂了句。
今晚还怎么睡?
十分钟后,秋名唯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走出浴室,看了眼薄原彻腿上笨重的石膏,打消了让他去洗澡的念头,转身又打了一盆水出来,边浸毛巾边走到床边,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说:“脱衣服。”
薄原彻正胡思乱想,冷不丁听到这话,血脉喷张,心脏狂跳,险些当场暴毙,他都不敢看她,咽了咽嗓子,结结巴巴地提醒:“这、这里是医院……”
秋名唯狐疑地瞅他一眼。
男人目光闪烁,满脸通红,样子十分可疑。
这下她总算明白过来,他刚才脸颊烫的原因了!敢情是脑补了一堆黄色废料!
都到医院躺着了,还有闲心想那些!
秋名唯没客气,用力揪住他耳朵。薄原彻吃痛,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干嘛揪我?”
秋名唯哼笑:“你自己知道。”
薄原彻垂下头,小声指出:“是你说让我脱…脱衣服……”
“不好意思,我对病号没兴。”秋名唯把毛巾冷面无情地往他脑袋上一盖,没好气地说,“自己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