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惶惶道:“刘四喜他脑子不好使,虽然村里的人都觉得他老实,却也无人与他有过私交,更别说什么亲戚朋友了。”
顾檀闻言低声道:“这么看来,这个刘四喜还真的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孤家寡人了。”
沈枚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见利忘义的人。他提剑快步走至楚怀珝身边,目光撇过地上的刘全,眼底满是鄙夷。
见三人都不言语,刘全不安地蹲坐在地上,他面色煞白,腿肚软,满脸的愁苦相,活生生像个被人欺负的大闺女一般。
眼下该问的话也问完了,顾檀垂眸望向刘全,莞尔一笑道:“既然是来还牛的,现下牛也还了,你还不走,难不成要坐在这儿等天黑么?”
“不不不,俺这就走,俺这就走!”
刘全闻言匆忙从地上爬起,他哆嗦着拼命向外跑,竟是连头也不敢再回。
沈枚撇撇嘴,心下有些不满。
“这就放他走了?”
楚怀珝敲敲扇子道:“这个刘全顶多算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就算留下他,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除了刘全,这里一定还有另一个人来过,”他喃喃道:“也许这个人能告诉我们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楚怀珝边说着边抬步走进了刘四喜的房间内。
这里的摆设与昨天一模一样,他于靠近窗边的石墩上坐下,只是大致扫了眼屋子的布局,随后便开始闭眼整理这些天所现的线索与疑点。
顾檀站在门口,抱臂环视四周,淡淡道:“这个刘四喜确实过得不太好,难怪死了头牛便这般癫狂。”
只当这个屋子里有神秘人的线索,沈枚从一开始便仔细观察着周围的陈列摆设,生怕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只见他先是往前走了几步,随后突然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地面,目光一点一点向上挪动,最后来到桌前。
桌上摆着一个破碗和一双木筷,桌角处隐约有一个淡淡的指印。
沈枚的眼眸瞬间一亮:“我现线索了!”
“嗯?”
楚怀珝与顾檀对视一眼,随后齐刷刷的看向他。
“这边有那个人留下的手印和脚印!”
顾檀快步走至沈枚身边,只见沈枚一脸自得的指着地上的鞋印,语气里满是兴奋:“这个,就是这个,看足印应当是个男人。”
伸出手指在地上比了比,顾檀思索了片刻,秀眉尚未完全皱起,却又在看见那鞋印中央的流云纹后舒展开来。
只听他抱臂道:“不错,是个男人。而且身形修长,武艺群。”
“武功?这村子里还有会武功的人?”
“当然没有,所以他不是村子里的人。”
“嗯,”沈枚沉吟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