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然只着了里衣就出来搬高氏了。
按说这里是二房门口,谢修然身为男子,还是应该有所避讳的,但就是这个穿着打扮出来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失礼的。
等谢修然拖着高氏回了自己屋里,不远处的墙根那里闪出来一道身影,然后还不停地揉揉眼,显然是不大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
这道身影正是刚刚起夜的谢荣恩,他听到了动静,才会特意过来看一眼,没想到竟然让他瞧见了如此不堪的一面。
谢荣恩这会儿早已没了睡意,等了片刻见无人再过来,便悄悄地靠近,然后脚底下感觉有东西,顺手摸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截竹管。
第二天一大早,谢老三就被儿子谢荣恩给叫到了屋里,神神秘秘地一顿嘀咕。
谢老三性子冲动,而且之前又从二哥那里得了好处,自然就想着教训长房一番,却被谢荣恩给拦住了。
“阿爹,阿爷阿奶都是向着大伯一家子呢,现在二伯又不在,您要是真打了大伯,只怕他们回头就在二伯娘身上找补回来了。”
谢老三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顿时又有些憋屈。
自家大哥大嫂这是什么人呐,简直畜生不如!
“这竹管里头还有一些药粉呢,阿爹,咱们留着吧,等二伯回来再把证据交给他。”
谢老三其实也不知道大哥大嫂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想着往二嫂房间里吹药粉,那定然不是什么好行径。
“以后你在家的时候,多看着些乖宝。我担心他们会对乖宝下手。”
“知道了,阿爹。”
谢容昭睡了一觉,压根儿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正好谢荣恩来找她,痛痛快快地跟着他一起玩去了。
青天白日的,就算是长房有什么龌龊心思,也是不敢做的。
刘若兰和三弟妹两人分了工,一个去洗衣服,一个则是去剥豆子。
至于高氏,那自然是躲在屋里头享清闲了。
高氏被迷晕了一夜,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喉咙的刺痛感给折磨醒的。
她咳嗽了几声,往外吐痰的时候看到了殷红色,更觉得喉咙痛得要生火了。
谢修然给她端了一碗水进来,一脸嫌弃道:“真是蠢死你算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高氏瞪了一眼过去:“这也怪我?谁知道那窗子突然就被打开了?我是被窗子撞了一下,才正好就被那竹管给戳到的。要不然,这事早成了!”
谢修然不道:“窗子怎么会开?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我过去的时候,那窗子明明就是关着的,我看就是你自己不争气,明明就干不了这种事,还非得往自己身上揽。”
高氏瞪他,却因为喉咙的疼痛感而咽下了要说的话。
“我早说了我去最合适,偏你自作主张的。现在好了,一次不成,再想有第二次,就不怕她们生出戒心来?”
高氏轻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就是瞧着那个狐狸精长得好,想借着机会去蹭点儿好处,我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