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得反手撑在墙上站稳,然后被树袋熊似的挂在身上的麦文澈抱着一顿猛亲。
明榛疑惑地被动承受着热烈的亲吻洗礼,虽然他很喜欢主动的麦文澈,但今天怎么主动得有点。。。。。。过分?仿佛感觉有个吸盘在吸他的嘴。。。。。。。嘶。。。。。。。
明榛把麦文澈抱到沙上坐下,两人亲热完后,麦文澈就趴在他身上开始委屈巴巴地抱怨,说他这几天多无聊,说他有多想念,说这个家有多空虚寂寞。
以前的麦文澈觉得,表达喜欢多一点的人,在爱情里是下位区,终究是要吃亏的。现在的麦文澈根本不会计较是否多说了几句喜欢,是否展示了自己的脆弱,因为他知道他喜欢的人不会用这个来拿捏他。
明榛出差是忙工作,虽然有思念但不至于这么汹涌,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念,又心疼又甜蜜。然后抱着人温温柔柔地哄,眼神就没离开过,嘴角也没下来过。他始终不像麦文澈,不是感情外漏的人,嘴巴还是有点笨,甜言蜜语也不太会说,只能在麦文澈掏心窝的撒娇倾诉下,每听几句就亲一下,用以表达自己也是感同身受。
然而,等洗漱完上了床,明榛才现刚在门口的热烈礼迎根本不算什么,床上的麦文澈那才真叫热情到没了边。
待明榛拉开床头柜摸第二个套子的时候,心里默默地想,好像,以后偶尔出点差,也挺好的。
5、过敏
跟明榛同居了一年,麦文澈过敏了两次。
一回是夏天。
因了他的芒果过敏症,家里从来没出现过芒果这玩意儿。
但明榛偶尔还是会馋。
那天下班去买菜,看见旁边水果店的芒果色泽金黄,浓郁的香味像是勾人魂魄似的,明榛莫名就走不动道了。虽然芒果一年四季都有,但真正应季、最好吃的,还是在夏天。
他决定了要买一颗。
到家时麦文澈还没回,他二话不说把芒果剥了。又香又甜,熟得刚刚好,明榛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后就赶紧毁尸灭迹。
明榛心情愉悦地开始准备做晚饭时,麦文澈便回来了。伴随着密码锁的解锁声,欢快的“我回来啦”也传入耳中。
麦文澈进厨房来看做什么菜,拿了支可乐靠在冰箱旁跟人闲聊天。聊了一会又不嫌腻味,一会儿从身后抱抱人,一会儿动手掐掐脸摸摸手臂,两个人连体婴似的在厨房里黏来黏去。
明榛锅里炖着菜,有点闲暇,看靠在冰箱旁的人乖得不行,便低下头啵了人一口,亲完后见麦文澈又嘟着嘴凑过来,便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本来是开玩笑的啄吻,麦文澈看他凑过来故意逗似的一下子张大嘴把他的整个嘴唇给含住,然后咬着他的下唇不放,明榛干脆认真地回应起来。
缠缠绵绵的一吻结束,明榛咂咂嘴巴,笑:“可乐味的。”
麦文澈也学他咂咂嘴巴,笑:“你是——嗯,你嘴巴里什么味,你吃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
于是很快,麦文澈就过敏了。幸好很轻微,就嘴巴有点痒有点红。麦文澈气呼呼地嫌弃明榛,说他偷吃还不懂漱口,为了表示惩罚,为了让他深刻认识到错误,明榛被罚了三天不能亲亲。
那个星期,麦文澈给摸给抱就是不给亲。
不能亲嘴这是什么人间酷刑!
被限制亲亲的明榛简直悔得不行,晚上在床上抱着人讨好地哄,然而麦文澈非常坚定地没有让步,气得明榛故意在他脖子上的明显位置嘬了个吻痕。
他边叼着脖子细细地磨边恨恨地反省,人果然不能馋!
但明榛好歹知道了,下次吃完芒果后,一定要好好漱口。
第二回过敏是冬天,过程倒是平淡无奇。
那是一次周末,麦池雪要来家里吃饭,说想吃白萝卜炖牛腩。牛腩已经在灶上炖着了,麦文澈便帮忙处理萝卜。
削完萝卜皮明榛让他把萝卜切块,他不常处理食材,切得磕磕跘跘,但好歹切好了。
处理完后无所事事地在旁观摩,觉得小手臂有点痒,便抓了抓。抓着抓着,越来越痒,他看着被自己抓得留下了长长指甲痕的双手小臂,闷闷不乐地跟明榛说:“兜兜,我好像过敏了。”
明榛一惊,低头看他抓得通红的手臂,第一时间是撇清关系:“我没有吃芒果!”那着急的模样都恨不得举三指起誓了。
麦文澈被他下意识的反应逗乐了:“我知道!”回想了下他进厨房来也就碰过白萝卜一样东西,猜测道,“估计是白萝卜。”
明榛不解:“但你不是能吃萝卜吗?你以前吃也不过敏啊?”
他们今天炖白萝卜牛腩就是因为先前给麦池雪做过一回,她吃过后念念不忘,今天才又煮一回的。
麦文澈思考了下:“可能是生萝卜不行——毕竟我从来没削过生萝卜。”
家里一直都备着过敏药,明榛催促他赶紧去擦,后来也就没再让他进过厨房。
吃饭时,麦文澈还特意去测试了下,又吃了几块熟的白萝卜,事实证明,熟的萝卜的确不会引任何不适。
晚上明榛还是不太放心,跟麦文澈谈,让他要不要去做个过敏测试,看看都还有哪些东西是过敏的,一次性排查一遍。麦文澈觉得有道理,便开始去了解哪里能查过敏原。
三甲医院的变态反应科可以查,普通做的是不耐受十四项,考虑到这次生萝卜过敏,最后麦文澈狠了狠心,花了3ooo块做了个不耐受九十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