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地摘下围裙：“是钟点工阿姨的，我觉得兔子图案还挺可爱。”
“是可爱。”见灼低着头，脸有点红。
简凡辰把围裙放回去，看见见灼居然还在吃他的黑暗料理，连忙说：“这盘倒了吧，我们吃公司外卖。”
见灼摇了摇头，他哪舍得倒，这可是简凡辰第一次做的菜。
看着简凡辰一心一意地在吃川菜，见灼也满足地吃着番茄炒蛋。
简凡辰不好意思地把川菜推到他面前，他就礼貌性地夹了一片肉，吃完了后继续吃番茄炒蛋。
简凡辰问：“你真吃得下吗？不咸吗？”
“我口重，正好。”见灼笑了笑，又吃了一块番茄，又苦又甜。
简凡辰不理解，但是也阻止不了，狗勾护食护得紧，像个任性的小孩。
“对了，程敛是不是回来了？”简凡辰问。
“嗯，”见灼说，“回来了又出去了。”
“他去哪了？”简凡辰问。
话刚问完，就听见门卡“嘀”的一声，程敛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束花和一袋水果。
简凡辰问：“你去买花了？”
见灼向门口看了一眼，是一束跟上次拿到办公室那束一样的花束。
精致、淡雅、花香甜而清。
“嗯，还买了点水果。简总，下午我给你做点水果茶，你开会嗓子就没那么干了。”程敛不会做饭，但又想做点什么，想来想去他也就只会做茶了。
他把花束摆在餐桌上，花香就跟食物的香气混在一起。
见灼吃着饭，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我好久没喝过果茶了，这两天嗓子还真有点燥。”简凡辰说，“一起先吃点午饭吧，见灼叫了公司的外卖，有给你点清淡的。”
程敛边俐落地卷起衬衫袖子，露出半截修长的胳膊，边往厨房走，语气轻松道：“我还真有点饿了。”
他洗了手，走到餐桌边坐下，见灼把给他点的餐盒拿给他。
“谢谢。”他接过餐盒，看了一眼见灼面前的盘子，蹙了蹙眉，“你吃的什么？都糊了。”
“番茄炒蛋，你不爱吃的。”见灼回答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简凡辰扶着额说：“我的黑暗料理。”
程敛脸上的神情收了收，转头看向简凡辰：“简总，你做饭？”
“失败的尝试，”他开着玩笑说，“人还是不要轻易走出舒适区，会不幸。好好躺着不舒服吗？”
程敛没说话，挑了挑眉，再回头时，见灼已经站起来把盘子拿到洗碗池里去了，盘子里吃的一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