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然撇了撇嘴,“可是我是脑残女友粉啊!!”
也是没想到有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林琛实在是没憋住笑出了声,“师妹,咱有话好好说,再难过也不兴得连自己脑残这件事都承认。”
“中午我们粉丝群里大家还在一致对外,冲yy夫妇的话,冲沈辰逸的广场,各种控评,深信妧妧不可能跟这个老男人有什么瓜葛。”
“谁能想到,就过了一个晚上而已!!呜呜呜……”
林琛跟个捧哏似的,饶有兴致地陪她聊,“哦?晚上生什么了,怎么地了呢?”
“晚上就、就被人拍到沈辰逸这个老男人!!他居然上了我们妧妧的房车,据说还在车里呆了好长时间,妧妧甚至把小助理什么的都支走了!!”
“师妹啊,我说句公道话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辰逸好像也没比司妧大多少吧?”林琛扶额,见她咬牙切齿地强调了好几遍“老男人”,忍不住想替所有年上弱弱维个权。
“林琛!!”柳然然气急败坏了,连“师兄”都不叫了,霸道地直呼他大名,“我说他老男人就是老男人!!大三岁也是老男人!你有意见??”
林琛立时举手投降,“没有没有。”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柳然然又开始自行安慰,“大家只是同事,私下里将讲句话而已,没什么的!”
“嗯,你说的对。”林琛抬眼看她。
“可是狗公司为什么还不出来辟谣!!”
“狗华夏,能不能对我老婆好一点!!”
江恒无意再听,虽只是听了个囫囵半片,但也大概明白了柳然然说的是个什么事。
他抬眸看了眼廊道尽头,窗外探进来的一株不知名的粉白枝丫,随着微风飘进来阵阵花香。但这香气好像太过浓郁,江恒反倒越有些昏沉。
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失措,愣了愣才想起来林琛好像前两天给他了份论文初稿他还没来得及改,这才迈开脚步往办公室的方向去。
再抬眼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江恒手指捏了捏太阳穴,将电脑关机,伴着星光回到住处。
门厅一如往常漆黑一片,门口并没有女士鞋,但司妧也是有懒散不换鞋的时候,他不确定她是一定没有回来。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再次路过主卧时,江恒还是轻轻叩了叩门,轻声唤了句,“妧妧。”
房内没有人回应。
江恒的手在门把手上捏了捏,最后还是拧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灰暗,不远处,灰白色的厚重布艺材质的拖地窗帘半敞着,透进窗外的半边月色。
床上的床品铺的整整齐齐,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她,确实还没有回来。
江恒关上主卧的门,踱步到自己的侧卧。
司妧在市内拍戏时,一向行为很规律,从未有彻夜不归的行径。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过很晚才回来的时候,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江恒心里总有种空落无措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他年长司妧九年的时光,好像照顾她,一直是理所应当的。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眼里永远的小孩。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她的半个长辈。思虑再三,他还是摸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确认了司妧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可他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却似乎并没有随之消散。
因为手滑误碰跳出来的娱乐闻,更是加重了心中的无措。
不知为何,江恒侧躺在床上,难得的了无睡意。
以往像今夜这般失眠时,江恒大抵是会选择起身去书房,看看文献,干点有意义的事。
只是今晚,他却莫名生出了些惫懒之意,忆起了些许多年前的往事。
母亲罗忆云和司妧的妈妈傅娴烟,曾是同一个舞蹈团的前后辈,更是多年的好友。
司妧妈妈怀孕时,罗忆云还曾私底下和她开玩笑,如果是个女娃娃,以后长大了就嫁给江家做小媳妇。
这事他从小就知道。
只是他好像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这件事。在他眼里,司妧一直是自己该好好照顾的小妹妹。
司妧刚出生时,他是最先在医院里迎接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之一。尚在襁褓中时,他也曾无数次抱着话还不会说的小宝宝。
等到自己正少年时,她还是个只会在幼儿园里玩泥巴的小屁孩。
好不容易等到司妧上小学了,自己却已经离开南平去清河大学读书了。
是以,虽然司妧还是个小奶娃时,江恒也跟着照顾了很多,但实际上两人青春期的成长完全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随着司妧逐渐长大,当初的戏言大家也都没再提及。毕竟九岁的年龄差,成长的轨迹很难重合,更不要说两个人还能培养出什么感情来了。
后来还是司妧高中的课程学得有些吃力,由罗忆云做主,在司妧高一的暑假,让江恒给她补了一个暑假的理科课程。
那是司妧小学毕业后,江恒再一次重认识她,那个当初自己抱过的奶娃娃。
后来,司妧相当争气地同样考进了清河大学。那时候整个司家都高兴得不行,傅娴烟更是将功劳完全分到那一个暑假的补课。
只是后来司妧在清河大学好好地上着学,突然有一天回家说决定要进娱乐圈,司家内部因为这件事,闹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