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觉得她在说自己幼稚。
可男人总会长大。
再说她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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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下楼,小山在烤红薯。
递她一只,起身,漠然而去。
豆沙咬红薯:“哥哥,宋唯说他喜欢我。”
小山将双手插进口袋,男人穿着白毛衣,脖颈显得悠长,拔高了视觉效果,显得孤冷。他说:“那是与我无关的事。如果你还喜欢我,就老老实实吃红薯吧。”
他告诫她老实点。
豆沙垂下眼睛:“哥哥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
“我从见到哥哥的第一眼就喜欢哥哥。”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不喜欢。”
豆沙的第一眼,是在公安大学的门外。
小山的第一眼,是指巷子里的死角。
她两次眼中都是救命恩人,狼崽子也会感恩伏拜。
他第一次眼中有她,是在赞叹。这个死胖子真灵活,真狠。她拿着砍刀眼神凌厉的样子让人永不放心。
见过那个模样的豆沙,无论她装得多么纯良,小山永不会不对她猜忌。
做敌人比做夫妻都更教小山畅快命运的安排。
不过在静待,这兔子撕去白衣,露出尖爪獠牙的那一刻。
可狼崽子怎么不掉泪。
是块绝对零度的石头也捂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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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一头雾水的时候,去楼道厕所夜尿,偷听到这段话。
他明白自己误会了。
豆沙不姓唐。
她不是唐小山的亲妹妹。
少年很愤怒,在黑暗的角落气得牙齿咯吱响。
他决心和小山绝交。
他要自己破了这案,拆了临淇镇双雄的名头,不做这黄金搭档白加黑。
太伤人了。
少年觉得自己受到了直达脑门的恶意伤害。
他才不信,唐小山看不出自己喜欢豆沙。
殊不知,小山也有此意。
有拐杖的孩子,总是很难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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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过归还尸体的单子后,冯琬就一身萧瑟地从殡仪馆往单位宿舍去,路边有小贩卖麦芽糖,看着不大卫生,冯琬有些厌恶地蹙着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