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玉梅站起身准备回屋的时候,柴狗绕着她的腿来回打转儿。等到温玉梅低头看它的时候,就睁着金黄的眼睛看着你,尾巴摇得十分欢快。
温玉梅笑了笑说:“好,也摸摸你!”
进屋的时候,祝连国正换上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北方的春天早晚还是有点冷,祝连国边系扣子边对媳妇说:“我这就去大姐家,快去快回,你在家要是有啥事儿就去老妹子那。”
“放心吧,我在家啥事没有,天黑别着急赶车,你路上注意着点。”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就牛车这度想快都快不了!再说了,这条路咱家牛都走熟了,闭着眼睛它都能把我带回来。”
温玉梅把丈夫送出门,等到家里的牛车看不见了,这才把院门关上。
到温大姐家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小雨正在院门口和几个小孩在丢口袋,看到他,声音清脆的叫了一声“四姨夫!”
“唉,小雨过来看看,四姨夫给你带啥了!”祝连国从兜里掏出一包糖球,递给小丫头。
看到糖纸包,小雨的眼睛都亮了,大声说了一句:“谢谢四姨夫。”
温大姐和她丈夫何忠信在院里听到声音,出门看看情况,就见祝连国正抱着一只大黄狗往院里走,忙问:“咋了?”温玉华一边询问,一边替祝连国打开屋门。
“这不今天去买狗嘛,刚好遇到了一只受伤的,这腿都骨折了,我们村也没个兽医。大姐,你看能不能给它处理一下,要不行的话明天我再去一趟镇上。”祝连国边走边向温玉华解释着情况。
“你把它放地上,我看看。”等就着灯光看到狗受伤的地方,温玉华也挺吃惊,“这狗能活到现在也算命大,看这情况都得有半个月了,人的话都容易拖死。一会儿我先给它清洗一下伤口,老何,你和连国压着点它,别让它乱动。”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这只大黄狗最多只是呜咽几声,愣是没有动,何大姐夫忍不住说了一句:“比前院老蒋头强。”然后转头对祝连国说:“之前老蒋头把胳膊摔断了,你大姐给他接骨的时候,那嚎的跟杀猪似的。”说完还忍不住乐。
温大姐听到这句话,抬眼剜了他一下,“哪有这么说话的,让老蒋头听到不得跟你急!”
等到给这大黄狗上上夹板绑完绷带,温玉华又回屋拿了两包药和一卷纱布,告诉祝连国:如果有血水往外渗,就把消炎药擀成面给伤口敷一层,之后按原样再把夹板绑回去就行。
大姐夫和他一起把狗抬到了车上,嘱咐他:“天都黑了,你赶紧回去吧,玉梅还在家等着你呢!”
“行,那我走了,大姐夫!”
祝连国到家的时候,媳妇没出来接他他还觉得挺不习惯,他把大黄安置到外屋,等打开里屋门才现十几口人都挤在他家屋里正看电视呢!一个个都双眼紧盯着电视机!连他进门都没有现。
“哎~”祝连国刚出声想打个招呼,没想到一大屋子的人都叫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等到这些人现是户主回来了,拍了拍胸口,转过头接着看。
祝连国被这情况搞得莫名其妙,直到注意到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群人正在看《聊斋》,刚才剧情正进行到紧张的时候,难怪会吓一跳呢!
温玉梅把身边的位置让了让,示意丈夫也过去跟着一起看,祝连国也就不再纠结别的,也加入了看剧大军。
等到今天的两集播完,一群人打声招呼,哗啦啦的走了个干净,祝连国这才有功夫和媳妇好好的说两句话。
这时候都快晚上九点了,两人收拾收拾屋子,就打算睡觉。祝连国扫地,温玉梅擦炕铺被,两人一边干着活,一边闲唠家常,聊着聊着就说到给狗起名字上了。
“原来家里就一只大狼狗,咱们也就瞎叫着,现在狗多了,还是得起个名字,要不然都不知道谁是谁?”温玉梅说着自己的想法。
“媳妇说的对,那你说起个啥名?”
“大黄狗就叫大黄,那条柴狗就叫小黄,两个小的,我看有一只尾巴尖儿带点白,那条就叫大白,另一只就叫小白。”
听到这儿,祝连国忍不住打断她,“另一只身上一点白毛都没有,也叫小白?”
“那你说叫啥?”温玉梅也不是一定要那只狗叫小白,主要就是好记。农村人不讲究给狗取什么特别的名字,都是讲究个顺口,很多的时候就是浑叫着,叫的最多的最后就成了它的名字。
祝连国想了想,也没想出啥好名字,就点了点头,同意媳妇的说法,又问她:“那最后那只牧羊犬呢?”
温玉梅一槌定音:“那只就叫大黑。”
还真是简单粗暴啊!祝联国摇头失笑。他想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句:“媳妇儿,咱家狼青叫啥来着?”
这一问,把温玉梅也问懵住了:“咱们好像一直瞎叫着,叫的最多的好像是—狗子!?”
祝连国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还给它起名不?”
“起个呗,别的狗都有名字,它也得有啊!”
“那你说叫啥?”祝连国把起名的权利交给了媳妇。
温玉梅也不知道叫啥好,就说:“前面的都是我起的,这个你定吧,我想不出来了。”
“要不,叫祝家狗?”
温玉梅本来正在铺被子,听到这话,也不铺了,问他:“那以后咱姑娘儿子,你说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