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翻阅的卷宗来看,还是有不少人死在了这场蓄谋已久的冲突之下。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凡者,无论是杀人的,还是保人的,大概都是损失惨重。
“闹的这么大,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顾孝仁皱了皱眉:“只是这些人……”他指着有人阻挡、干扰巡视厅、巡捕房、还有外联部行动的相关情报:“这些人是疯了吗?他们难道不怕云国事后清算?”
“我不清楚。”陈丘顿也有些疑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一群普通人,难道是被胁迫了?”
“为什么不是利诱呢。”
有陌生的言语突然插了进来,顾孝仁与陈丘顿微微一愣。
两人转过头,看到了武官处门口,站着的一名中年人。
其实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翻领的灰色正装,带着眼镜,模样斯斯文文的,有种斯文败类的气质在里面。
那人扶了扶眼镜,笑着开口,竟然念出了一段邃古文字:“鲁公扈赵齐婴二人有疾,同请扁鹊求治。
扁鹊治之。既同愈。谓公扈齐婴曰:‘汝曩之所疾,自外而干府藏者,固药石之所已。今有偕生之疾,与体偕长,今为汝攻之,何如?’
二人曰:‘愿先闻其验。’
扁鹊谓公扈曰:‘汝志强而气弱,故足于谋而寡于断。齐婴志弱而气强,故少于虑而伤于专。若换汝之心,则均于善矣。’
扁鹊遂饮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投以神药,既悟,如初。
二人辞归。
于是公扈反齐婴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弗识。齐婴亦反公扈之室室,有其妻子,妻子亦弗识。
二室因相与讼,求辨于扁鹊。扁鹊辨其所由,讼乃已。”
这断文字大抵上讲述的是,有两个有疾者找神医扁鹊看病,扁鹊分析了二人的病症,随后给两个人互相换了心脏,导致二人心性大变,最后不认识自己的妻子,还闹上了公堂的故事。
眼下,这斯文败类讲了这么一则故事,其主体明显是其中的故事核心——换心!
“所以说,那些人手里掌握着一种更换病变脏器的先进技术,导致某些患有恶疾的家伙为了活命,最终选择与那些人合作?”
顾孝仁大概明白了原因,却也不禁皱了皱眉。
有需要的更换者,自然要有相对的脏器来源,这样的事情,少不了有血腥肮脏的手段在里面。
为了活着,有些人怕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你果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中年人饶有兴的看着他:“你就是顾孝仁?”
虽然是在询问,但言语却显得很肯定。
一旁的陈丘顿也一直在打量着他,待目光落到了对方手背上的时候,瞳孔忍不住一缩。
顾孝仁也现了对方手臂上纹着的图案。
一种符号,有点像带着星环的球。
“认识一下。”那人伸出了手,对顾孝仁面带笑容地说:“帝国情报院,九处处长严沁琛!”
“顾孝仁。”
两人握了下手,顾孝仁对严沁琛知道自己毫不意外。
因为自从海军部将钢锭运送到横冲港后,估计他的名字就已经摆在了帝国情报院的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