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知晓这东西是某个家伙的感染体的,但对对方的来历他一无所知,对尾箕知宴意义也知之不祥。
而这种科普,朴世基大概是没有心情为顾孝仁讲解的,因此只能陈丘顿来说。
“尾箕知宴的来历,大概要追朔到一千两百年前,嗯,大概是白云王朝末期……”
“等等。”顾孝仁打断了陈丘顿:“白云王朝不是三十多年前被云国干翻了吗?怎么又整出了一千二百年前?”
听到顾孝仁这样问,朴世基撇了撇嘴:“不学无术、目不识丁、胸无点墨、碌碌无能……”
顾孝仁脸色一黑:“你特么在背,一会儿买单你来?”
朴世基闭嘴了,毕竟形势比人强,兜里没钱,话不硬啊。
“孝仁又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陈丘顿则是继续解释:“白云王朝其实一直都存在,大概存在了至少有两千多年了,哪怕其中数次被推翻,但继任者仍然沿用着白云王朝的称号,直到被云国覆灭之后。”
“原来如此。”顾孝仁瞪了朴世基一眼:“这么说来,你们倒是挺不地道的,干翻了人家的江山,连个称呼都不继承一下。”
朴世基张了张嘴,最后决定忍。
他懒得和这个财大气粗的小王八蛋说话。
“在云国的历史上,白云王朝被分为四个阶段,大致沿用了第一至第四王朝,而尾箕知宴第一次出现,就是在白云第二王朝的末期。”陈丘顿如此说。
另一边,朴世基也忍不住插起嘴来:“说起来,白云第二王朝的覆灭就和尾箕知宴有些关系,而且,覆灭者的那一方你还曾经与对方照过面。”
“嗯?”顾孝仁似乎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只猫?”
“没错。”朴世基扶了扶眼镜:“准确的来说,是那位传说中的灵枢之王,祂覆灭了白云第二王朝与尾箕知宴,之后创立了灵枢急备会,随后就不知所踪了。过了这么久,想必已经在暗中陨落了。”
“这么说,灵枢急备会与尾箕知宴的一方还真的是死对头?”顾孝仁想了想:“那只猫难道是现了尾箕知宴的踪迹,所以才会在白云港出现?”
“我调查过,云国十六年,金云英曾经回到了西海道,但仅不到一年,他就又返回了白云港,想必,他当时受到了灵枢急备会的追杀。但追杀失败了……”
“所以有人救了他。”陈丘顿看着朴世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培育尾箕知宴的那群人。”
“但为什么要救他?”朴世基眯了眯眸子:“还是那句话,他有什么值得别人救得?他的天赋高人一等?他的才情惊艳众人?他有特殊的背景?还是他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利用价值?”
“你不是查出来一个叫尹静贤的吗?”顾孝仁还记得他上次去外联部,朴世基诉说的详情:“那个叫尹静贤的,不是他的婶婶嘛。”
“不,这不能算作理由。”陈丘顿端起瓷杯,雾气升腾了他的脸:“如果她是普通人可以,但她不是。”
“没错,所以金云英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朴世基如此说。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陈丘顿开口问着。
“当然有。”朴世基斩钉截铁的说:“我刨开了金原熊的坟。”
刨坟这种事情这家伙竟然理直气壮!
“然后呢。”
“里面有一具尸骨。”
“废话!”
顾孝仁与陈丘顿异口同声的说。
“先别急嘛……”朴世基摆了摆手:“后来我现,那具尸骨不是金原熊的尸骨,而是属于一个女人。”
“嗯?被移花接木了?”陈丘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老陈你猜猜。”朴世基神秘兮兮的说:“那个尹静贤为什么会这么做?”
“看来他们的身份果然有问题。”陈丘顿大概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他手指点了点,看着朴世基:“但光是这一点还不够。”
“你在看看这个。”朴世基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卷档案,在陈丘顿与顾孝仁翻开的时候,他缓缓说着:“这一份是今年白云港钢铁协会的产能明细表,与市面销售的名录对比,最少消失了十分之一左右,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被他们搞到手了?”陈丘顿稍稍有些惊讶:“路子这么广的吗?”
“这些东西,都经过白云东港与南港两个码头出了海,途经茫茫大海……”朴世基已经是面无表情了:“你们猜猜,东西最后会落到那里去呢?最后落到了派丹岛那群叛军的手里,变成了火枪和火炮,在用来对付我们云国的士兵。”
“如此说来,他们的身份应该无疑了。”陈丘顿下了结论。
“什么身份?”
顾孝仁可没有他们知道的多,毕竟这两个家伙是专门搞情报的专业人士。
陈丘顿清楚顾孝仁的短板,因此开口说着:“除了白云第二王朝,尾箕知宴最后出现的时间,应该是三十多年前的圣津之战。
那一次的战场上,大量的尾箕知宴从地下钻出,冲入了漫天的炮火之中,云国的军队死伤惨重,但最后还是靠着几家流派的支持,才勉强将其消灭,随后,云军冲入了清泉宫,屠戮了白云王朝的王室,还放火一把烧掉了当时的王宫,而现在所存的那座宫殿,不过是后来重修建的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