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喝了一点酒,坐在吧台处,与他对视着,目光交织,只觉眼前的男人很帅很有味道,自己被卷进了他的眼里。
忽然想起粉店老板娘的话:“他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每次陪你们来店里,自己不吃,就看着你吃,哎呦,那个眼神啊,老阿姨我都心动了。”
想到她的话,她心跳得飞快,加上喝了酒,只觉得耳根开始发烧,脸在发烫。
卓北弦真的喜欢她?在高中的时候?她正胡思乱想着,卓北弦站在窗边,朝她伸手。
“过来。”
她听话挪过去,还差一步远,他长手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控制在落地窗与他之间,他喜欢双手牢牢握着她的双手,完完全全地控制着她。
红酒的余香酝酿着芬芳,如在她和他的心里不停地冒出无数的泡泡,扩大,破碎,让人心痛又无可奈何。
过程自是不用多说,舒婳竟然舍不得关灯,就想那么看着他,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的他为她坠落,不停地坠落。
她心里有一种东西要破土而出,在心尖尖上缠绕着,飞舞着,让她快乐。她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只是看着卓北弦,她渐渐挪不开眼。卓北弦似乎感受到了,看她得眼神和以往不一样,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凌晨才睡下,第二天周日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原本上午的计划全部泡汤。
舒婳这次是真的累了,即便醒了,一点也不想起床,不想动,只想那么摊着。卓北弦倒也不强迫她,只是亲吻她的额头,笑道
“我让人送吃的上来。”
“嗯。”她点头,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小小的脸。
卓北弦原本只是轻轻吻她的额头,结果没忍住吻了一下她的唇,之后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
舒婳???
这个男人的精力,她都无语了,只好出声点醒他
“酒店管家马上送餐上来。”
卓北弦泄恨,轻挠她,舒婳最怕痒缩成一团咯咯笑,心情明媚。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放松地笑过,眉眼里全是娇与喜。
卓北弦又忍不住了,覆身上去,还不忘取消刚才的订餐。
整个周日的安排全部泡汤,两人就没从酒店的套房出来过,从黑夜到白天,又从白天到夜幕降临,累了睡,睡醒了起来继续,有瘾一般不知疲倦。
直到飞往森洲的飞机马上要到点了,这才恋恋不舍赶往机场。舒婳累得没有骨头一样,脚步都是虚浮的,任他牵着往前走,全然地相信他。
“上来。”他指了指行李箱,示意舒婳坐在行李箱上,他推着往前走。
舒婳赧,她又不是小孩子,踩着高跟鞋傲然往前走。
留给卓北弦一个快步远走的背影,黑色长发,黑色风衣,红色高跟鞋。
过了安检,上了飞机,舒婳要了一个毯子直接昏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落地,她依然沉沉睡着,太累了。
空姐站在座位前想礼貌地叫醒她,卓北弦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转身低头,轻声唤她
“舒婳。。。”
“舒婳,到了。”
他声音太轻了,深怕吵到她,所以她依然在沉沉入睡,头发随意散在白皙的脸颊上,丝毫不为所动。
空姐只好出声提醒飞机上的人已全下了。
“舒婳。。。”卓北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舒婳这才有了一点动静,茫然地睁开眼,一时忘了自己在哪里,眼前的男人是谁。
她睁着一双几近初生婴儿般纯真的双眼,简直是人畜无害,直到空姐再次出声提醒,她的思绪才一点一点回来,她去栖宁出差,险些被徐涛侵犯,卓北弦从天而降,两人在栖宁度过了一个周末,此时是回森洲的飞机上。
“到森洲了?”
“嗯,到了。”
卓北弦见她清醒了,这才起身带她一起下飞机。
等回到家已经是深夜,舒婳看着自己的行李箱犯愁,不想收拾,平日不管是出差还是出门旅游,回来最怕收拾行李箱。
此时她只想快速洗个澡,然后马上去补眠,飞机上睡的三个小时完全不够恢复体力。等她洗完澡出来,见卓北弦正带着耳机,一边在讲工作电话,一边有条不紊的帮她收拾行李箱,化妆用品一件件帮她放回梳妆台,脏了的衣物放进洗衣机,行李箱的外面也擦拭干净放进柜子里。
舒婳站在卫生间门口,看他忙进忙出,做这些细琐的事,心里冒出来的想法是:这是什么神仙男人啊?如果与他谈恋爱,应该会不错。
卓北弦转身看到她,因为还在讲工作电话,所以用动作示意她,让她先回房睡。舒婳哪好意思自己回房睡,窝在沙发里等他忙完。
还是明天,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今天上午10点新品发布会的事,在跟他确定整个发布会的流程。
他只听着,不时回应一句。能看出对方很紧张,原本这些工作是周末要面对面沟通的,但是卓北弦整个周末都找不人,只有现在凌晨才有时间。
不知讲了多久,终于挂了电话。
“怎么不去床上睡?”卓北弦把睡意昏沉的舒婳抱回卧室,自己也躺下,从身后搂着她。
大概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就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
舒婳反而没了睡意,心里有一点点乱,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不再单纯把他看成睡友的关系,甚至不得不承认,对他产生了好感。
这个认知让她慌乱,这种不可控制的情绪是前所未有的。她自认无法做到像林之侽那样在一段感情里来去自如,对方会喜欢她多久?倘若对方变心了怎么办?又或者背叛她了怎么办?
这些悲观的念头就像条件反射,在第一时间冒出来,使得她把那一点好感一点一点压下去。
不轻易交心,就不会被伤害。
“不要轻易相信男人。”这是母亲一直,反复跟她强调的,她又怎会不知男人都不可信,极少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