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那言归正传,是否你知道了我背后有什么人后,就会帮我解蛊,让我离开?”
裴季沉吟几息,点了头:“成,我答应你,帮你假死,给你的身份离开。”
“那现在,可以说了?”
竹楼被锦衣卫把守得严实,无人能探听里边说什么。
谈妥了条件,华音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看向他,犹豫了一下。
反正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让他相信,所以还是如实开了口:“我失忆了。”
裴季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顿时面沉如水,微眯的黑眸有寒意溢出。
放下了她的手,往后坐直了身体,舌头抵了抵牙根,冷声问:“你觉得我不会把你如何?”
华音早没了方才回来时那般紧绷,她轻笑了一声,双眼无神地望着屋谎?”
她目光微转,与他对视:“几个月前,在大人寿宴那日,我摔了一跤,也磕破了脑袋,所以醒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不知为何,直觉告诉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失忆了,所以才会隐瞒至今。”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大人若不信,可找大夫给我瞧瞧,当然也有可能瞧不出来。可若是大人帮我恢复了记忆,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季不再继续上药酒,放下瓷瓶,拿起扳指戴入了指中后才冷冰冰睥睨向她。
他伸出手,指尖在华音心口的位置缓缓往上移,轻缓的抚摸着华音的脖子。
“你觉得我会为了知道你后边有哪些人,就真的不舍得杀了你?”停了停,裴季一声轻笑:“你便是不说,我费些心思与时间也能查得到。”
冰冷的扳指触碰到脖子上细腻的肌肤上,泛起颗颗小疙瘩。
满室寒凉,华音却是越的平静。
她略抬下巴,把脖子露出得明显,让他掐得方便。
“大人不信,那大人便杀了我罢。”说罢,华音闭上了眼,她感觉到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只是并未用力。
“现在杀了你,还挺麻烦的。”他收回了手,看着她紧闭双眸的脸,继而道:“毕竟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你若是不想这整个寨子陷入危险之中,便好好配合。”
“至于方才所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南诏前最好与我说实话,不然我也不留你。”
说着,起了身,朝着门口而去。
才撩开了帘子就见童之在门外侯着,他身形微挡,把帘子放下,遮住屋内春色。
童之唤了一声“主子。”
裴季点头,朝竹楼外走去。
出了竹楼,扫了眼把华音带回来的几人。
那几人感觉到了大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背脊瞬间挺得僵直,额际有薄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