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緊握著齊思韻的手,語氣十分堅定:「謝謝爺爺,我會對阿韻好的。」
齊家的眾人看清了局勢,彩虹屁便也跟著吹起來了,「恭喜恭喜,老爺子得賢婿相助,找到了幾年前的兇手,雙喜臨門,先在此恭喜小少爺和蘇少爺了。」
「是啊,是啊,恭喜恭喜,看來今天日子確實不錯。」
「瑞雪兆豐年啊,瞧著外頭的雪越下越大,明年的齊家勢必是風調雨順,財源廣進。」
附和的眾人中,連齊家老二也都在捧場,只有齊華未有動作,他是不敢動。
齊思韻對這些虛情假意完全置之不理,倒是蘇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大家先別急啊,好戲還沒開始呢。」他看向齊華,「徐大莊的確是當然害死阿韻父親的肇事司機,但兇手可不止他一個,這一場事故可不是什麼意外,而是蓄意為之。」
齊華對上蘇陌的眼神,眼神中全是警告的意味。
這樣的眼神蘇陌見多了,他根本就不以為然,他踱步走到齊華的身邊,「我說過,要幫齊先生回憶七年前做過的事情。不知道齊先生覺得這個人眼熟嗎?有沒有想起什麼呢?可以給大傢伙說說嗎?」
齊華捏著桌角的骨節咯咯作響,每一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蘇陌,你不要太過分。」
「爺爺坐。」齊思韻扶著老爺子坐下,他由蘇陌去做,他只管在爺爺身邊安撫好爺爺就行,反正這事是兜不住的,總有一天都會知道的。徐大莊都已經找到了,那另一個人也應該受到制裁了。
齊家老二就坐在他大哥旁邊,離得最近,見齊華臉色不對,這個時候還想幫撐著大哥說話:「這,這和大哥還有什麼關係不成,蘇少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蘇陌笑的邪魅,「呵,當年的事,看來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有人企圖瞞天過海,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可還是不明白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任何事情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他故意低下身子,「更可況是這種犯大不為,人神共憤的事呢?是不是啊齊先生。」
齊華撇開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陌後退了兩步,單手拎起跪在地上的徐大莊,徐大莊像拎小雞兒一樣的被拎了起來,被扔在了地上,趴在齊華的腿邊。
原本瑟瑟發抖的徐大莊,立馬抱住了齊華的腿,「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妻兒,是你,是你說只要我到了緬北就會平安無事的。我還不是又回來了,還落得這個下場。齊華,你不得好死。」
齊老爺子愣了愣,拍了拍齊思韻的手,「阿韻,這是怎麼回事?」
齊思韻給齊老爺子沏了茶,他雙手遞過茶杯,「爺爺,您聽完了就知道了。」
齊華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腳踹開徐大莊,「你瞎說什麼?是不是蘇陌指使你的?」
齊華踹完還不解恨,又上去補了兩腳,蘇陌倒也不攔著。
徐大莊被踹的生疼,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倒是齊家老二趕忙攔了攔他大哥。「大哥,冷靜點,冷靜點。」
第74章被刨開的真相
蘇陌站在廳堂的正中央,如王者的姿態一般,看了一圈,「我的阿韻心地善良,本不想宣揚,可我不是什麼好人啊。」他發出一聲肆意的輕笑,「既然齊先生不肯說,不如我替齊先生說了吧。要說當年的事故,齊先生也是有一份力呢!」
此話一出,一片譁然——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
「蘇少爺,這……這話可不興說。」
前廳外的齊思逸一直在外面沒有走,裡面的話一字一句的,他聽的一清二楚。他握緊了雙拳,痛苦的閉了閉眼。
蘇陌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他看了劉寒一眼,劉寒立馬將文件袋打開,拿出裡面厚厚的文件,先從齊老爺子開始,給每一位齊家人都發了一份。
蘇陌又用鞋尖碰了碰,還躺在地上捂著被踢的地方的徐大莊,徐大莊立馬就又跪直了起來,指著坐在椅子上的齊華控訴道:「就是他,就是他當年要我賭石,害的我傾家蕩產,逼的我不得不欠上高利貸,妻兒也因此無故慘死,就是他,他還騙我說,他是替齊家玉庒的齊路辦事的,威脅我不要聲張,齊家家大業大,我這種人是惹不起的。」
徐大莊雙腳跪著在地上挪著,一步步挪到齊老爺子和齊思韻的面前,又不停的磕頭:「我這才一時糊塗撞了齊路的車,我當時就想著就同歸於盡吧,沒想到自己活了下來。都是我的錯的,是我的錯……」
「對不起,是我的錯……」徐大莊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不停的磕著頭,額頭都磕破了,血跡沾在了地磚上,一片鮮紅。
齊思韻木納著臉,沒有情緒,仿佛如同行屍走肉般,就這樣站在老爺子的身邊。
老爺子顫抖著手翻著文件,眼角不知何時已經濕了。
徐大莊突然便不磕了,突然又指向了齊華,「事發之後,又是他找到了我,給我了不少錢,把我送去了緬北。」
「後來,我才得知我報錯了仇,一切都是這個人的所為。」
話音剛落,終於齊華爆發了,他衝過去,死死掐著徐大莊的脖子,眼神兇狠:「你血口噴人,你滿嘴胡說。你去死,你去死啊。」
蘇陌一個箭步上前,將兩人分開,齊華被推搡著,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