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生得好看。”
意想之中的结果,特别无奈的一句回答,肖小娟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她宁愿朱兴平说她人好、贤惠、会做家务、也不愿意他只是看上了自己这张脸。
以色示人,她早晚都会人老色衰。
不过想起家里的情况,肖小娟平熄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将酒杯重放回到桌子上。
“朱兴平,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今天的事我就不说你了,要是以后真想好好跟我过日子,以后就要少喝一点。”就算不是天天喝成这样,三天二头的醉酒这日子也没法过。
“娟子姐?”那男人这样不将肖家和表姐放在眼里,难道表姐还要委曲求全不成?何佩儿不愿意,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而且眼前的男人根本不会改,还会变本加厉。
而且表姐也对他没有感情,刚刚明明就要气极而,现在怎么突然又忍了下来?
想起刚刚这个男人嘴里所提到的礼金问题,何佩儿慢慢也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点。舅舅早逝,舅妈一个女人拖大三个孩子,又给大表哥娶媳妇,还有一个长年不断药的孙子,想来这些年已经欠了不少外债,朱家给的礼金早就没有了,现在想退婚,根本拿不出钱来。
可钱那有一个人的终生幸福重要,何佩儿不清楚当初的礼金是多少,但这婚必须退,只要有人在就有办法可想,她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给钱逼死了。
看见表姐还在等姓朱的回答,何佩儿直接将她拉到了身后。
“姓朱的,你看不起肖家,也没将我表姐放在眼里,现在这婚还没有结,你就这样大言不惭,信不信肖家将这婚事退了?”
她只想激怒他,让这个男人直接爆。最好挥动拳头打人,让这桩婚事彻底完完。
朱兴平脑子已经犯糊涂了,原本听到肖小娟让他少喝点心里就不爽了,现在听人说肖家要退婚,那里还忍得住,本想对着何佩儿乱吼一通火,结果抬眼一看,人又愣住了。
眼前的女子穿着黑裤加白底花衬衣,小脸蛋儿白里透红,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眼睛大大的,小嘴儿也好看。他见过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以为肖小娟就是最漂亮那一个了,可眼前这位更好看。
朱兴平已经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理智全无,冲着何佩儿露出一脸淫笑,断断续续道,“退婚好啊,退了婚……我,我就跟你定亲。”
“我呸!”何佩儿的口水直接吐到了他脸上,她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光嗜酒家暴,还特么是个色狼,遇见这样的男人那可真是闯了鬼了。
“朱兴平,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青天白日调戏良家妇女,小心我告你,让你去坐牢。”这样低级的一个男人,何佩儿真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死他,就像拍蚊子一样。
而此时的朱兴平也怒了,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口水,看着何佩儿怒目圆睁,抓着桌上的空酒瓶子就要去砸人。
这男人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何佩儿嘴角泛起冷笑,本想躲开,肖小娟却在旁边出手了。
她怎么能看着别人动手打她表妹,见着朱兴平下手,直接从身侧猛地推了他一把。
朱兴平本来头就晕了,这下那还受得住,脚步不稳直接滚在了地上。
“佩儿你站远些。”肖小娟怎么可能看着表妹被打,刚刚见那个臭男人想动手,就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推地上去了。
“娟子姐,朱兴平这个德性,婚必须得退。走,我陪你回去,将今天的事情跟舅妈说清楚。”这人疯了,何佩儿可不敢多留,拉着肖小娟就要离开。
可这两人还没有出门,一直在地上叫痛的朱兴平就触电似的整人弹了起来,举着手里的酒瓶看着她俩。
“还想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俩个贱女人。”
就算何佩儿活了两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恶的男人,眼睛瞪得大如铜铃,面容红黑相加,额前青暴起,嘴里的冷哼配着不停往外喘的粗气,这特么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何佩儿有些怕了,用脚勾了一个小凳子拿到手上,转头跟肖小娟使眼色,让她也是找点东西防身。这疯子要是一会真动手,怎么的两个女人也能顶一顶,逃出这些应该没问题。
肖小娟没动,推了一下何佩儿的肩膀,低声道,“治安队的人来了。”
哈?何佩儿应声望去,还真看见几个穿制服的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之前跟何秋菊相亲的治安队队长。
“这是怎么回事?”田松按住朱兴平的肩,猛地将人拖出几步开外,抽走他手上的瓶子,看看满身酒气的男人,又看看拿着小凳子一脸戒备的何佩儿,皱眉问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不怒自威。
“同志你来得正好,这男人疯了,不光调戏良家妇女,还想动手打人。”何佩儿放下了手里的凳子,心里想着这些人来得也太及时了,应该是店员去叫的人。
何佩儿想的也没有错,这朱兴平在餐馆里酒疯,两个店员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赶他,现在见着都快要打架,那敢再放任不管,脚底抹油般的跑出去找治安队上门。
田松也认出里面的两个姑娘是早上偷看他相亲的那两位,听见何佩儿的诉状,将手上的男人推给旁边两名队员押着,对着他吼道,“说,是不是有这样的事?”一个大男人还想对女人动手,想想他就特别嫌弃。
朱兴平现在的脑子早就清醒了大半,被治安队的人抓着,他心里也怕。
“同志,她在说谎。我没调戏她,也没打人,反而是这个女人先向我吐唾沫子。我一个大男人被侮辱了,才想着拿酒瓶子吓唬一下她们而已。”调戏加打人,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朱兴平才不愿意承认。
这人喝成这样子了,脑子也没有犯昏,田松皱眉打量了一下他,又转头看向里面的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