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江扫视一圈,只见后排坐着一位体型高大的男生,黑风衣黑帽子还带着黑口罩,在一群人中十分迥异。
穿着是学生的自由,作为g大金融系教授的沈春江并没有出言点评。
他用钢在钱学林的名字后面画上一个叉,用他那让多少女生着迷的声线说出冰冷无情的话语,“钱学林缺勤一次,已累计缺勤两次,平时成绩不合格,请班长转告他,直接准备下学期的补考吧。”
听着一片倒抽冷气声,沈春江淡淡道:“我说过,我的课,很难,也很重要。如果你缺了一次,那你将用三天的时间来弥补这8o分钟。重视效率,节约成本,是每一个经济人应该做的。”
沈春江告知完,继续点名,教室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敢再说话的。
沈春江勾完整整一页名字,习惯性的问一句,“有没有我念漏的同学。”
严谨如沈春江,这一刻应当是不会有任何声音回答。
“沈老师,我呢?”
一声徐徐的慵懒的声音闯进沈春江的耳朵里。
沈春江怔了怔,抬眸看去,只见最后一排那个黑衣黑帽黑口罩的男生站了起来,竟是那么高大,犹如一座直耸入云的山峰。
当他站起来那一刻,沈春江突然有了几分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但是他神经自觉的紧绷。
“你叫什么?”沈春江问。
那人一字一顿,又仿佛是死咬着牙齿吐出的两个字,“君、卿。”
“啪嗒。”
沈春江的钢从手里掉到了地上,滚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下。
坐在最前排的李欣悦看见沈教授呼吸了几口才弯腰下去捡起钢。
沈春江心如擂鼓,捏着钢,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自若的状态。
“好。”他喉咙紧的回答了一声,然后开始翻开书照常上课。
余光中,那高大的男生又慢悠悠的坐回了座位上,并没有什么动作。
沈春江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心思却怎么也沉静不了。
“沈老师,这部分刚刚你讲过了。”李欣悦小声的提醒他。
沈春江停下声来,眉头微蹙,有点烦躁的推了推眼镜,他不敢抬头,因为那一道如狼似虎的视线想着怎样把他撕碎。
想到这里,沈春江的眉头皱得更深,明明两年前是他对不起自己,不是么?
教室后排突然一道声响,一屋子的学生齐刷刷的往后望去,那男人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教室。
多半是辅修系的学生,不怎么了解沈教授的脾性,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去。
在学生们担心他会不会被沈春江记上一的时候,后者则是如释重负,甚至嘴角露了点笑意。
以为自己可以好好上完这堂课时,沈春江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还是校长亲自来电,沈春江暂停课程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