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雲被取悅到,手胡亂在行以南的臉上抹了抹,她緩和了口氣問:「誰教你的?」
行以南腦子發懵,他問:「什麼?」
利器出鞘的聲音,嘉雲拔|出她今日得的一把匕,這把匕是西域進貢的,據說削鐵如泥。
被一個不受器重的五品官得到,眼巴巴地來送給她,也算是投其所好。
嘉雲想要的就這樣簡單,她也並非是不講道理的人。
底下的人身子都快軟成水了,自然不是用來對付他的,行以南眼前寒光一閃,匕就抵在了他的衣服上。
嘉雲慢悠悠挑著幾顆盤扣,先前被行以南解開的那一顆,已經被嘉雲用匕挑落,嘉雲再問:「誰教你的?」
誰教你自己解扣子的,淨學這些莫名其妙的手段,同陳文他們有什麼分別。
想要陳文一樣的人,其實不難,可想要行以南這樣的,卻是難上加難。
行以南掩在衣服底下的肌膚露了出來,就這樣迎上那匕的尖端,寒意逼人,行以南落了淚,他哽咽道:「沒有、沒有人教我。」
這倒是有了,嘉雲饒有興致地問:「你自己學的?」
匕已經劃破肌膚,有了血珠滲出來,行以南在倉皇中點頭。
如果是行以南自己學的,那就不一樣了。
她的行郎,有了需要取悅的對象。
嘉雲是前朝的帝王,更是後宮的主人,行以南是她的侍君,他為了討好誰,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她要,就主動顫著手將扣子解開……果然還是她親自挑的駙馬最合她的心意。
嘉雲有些高興,她順著行以南的脊背往下摸,摸到的不再是堅硬的骨頭,耳邊人的輕喘一刻都沒停。
嘉雲心滿意足,目光下移,血色有些刺眼。
果然是削鐵如泥的利器,不過只是這樣的試探,就讓行以南破了皮,怪不得行以南怕她怕得如此厲害,身體都快要蜷縮成一團了。
嘉雲安撫地捏上行以南的耳垂,她低聲哄道:「行郎,別怕,我不會要你的命的。」
行以南彷徨地應了一聲,匕還握在嘉雲的手上,她確實不想要行以南的性命。
她是皇室的公主,是先帝最寵愛的女兒,父皇自小就告訴過她,要折磨一個人,讓他死,是最低級的手段。
嘉雲不屑於低級的手段,何況如今她已經初見成效。
這背叛她的駙馬,確實比之前乖了,不是嗎?
寒芒閃過,行以南的衣服成了碎片,行以南的眼淚一直在往下掉,嘉雲卻沒有停手。
她用匕的技巧實在是太好,既能讓身下的人感受到匕游移的恐懼,又能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將衣服破開。
嘉雲伏在行以南的耳邊問:「行郎,你說我應不應該棄了短劍,改用匕呢?」
行以南還沒有緩過來,他一張口,出來的卻是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