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灵气如此稀薄,是因为……”
仲仁的声音越来越小,白甲骑兵又凑近了一些,紧张地等待着答案。
“是因为……老子乐意!”
仲仁忽然张开满是血污的嘴巴,两排森白的牙齿从血丝之中亮了出来,瞬间咬住了白甲骑兵的耳朵。
不过当仲仁打算扭转脸部把对方的耳朵扯下来时,一只手忽然捏住了他的下巴。
那只手犹如铁铸一般纹丝不动,仲仁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两块铁板夹在了其中,动弹不了分毫。
而那只手的两指掐住仲仁的下巴,正在缓缓地收紧。
头颅里传来吱吱咔咔的骨头压缩声,仿佛下一秒便要彻底断裂。
仲仁吃痛,吐出了咬在嘴里的半边耳朵。
白甲骑兵毫无怜悯地看着仲仁,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
“你嘴是真硬啊!”
白甲骑兵荡开双指,把仲仁的脸甩到一边。
接着他怒不可遏地挥动长鞭,来来回回抽打在眼前的人身上。
深不可测的洞穴里,回荡着仲仁的惨叫。
“啊!”
……
“啊!”
零九见到琳琅满目的筵席,出了由衷的赞叹。
这次的丰盛程度比在村子里的更加夸张,零九视线在餐桌上乱转,已经快看不过来了。
可零九表现得十分拘谨,因为餐桌后站着一个打着赤膊一脸凶恶的男人。
黑甲骑兵,季高。
白甲骑兵把零九带出洞穴后,径直把他送到了季高的营帐里,随后无声地告退,只留下季高和零九两个人。
零九注意到白甲骑兵离开前在营帐的闭合处释放了某种法术,一道轻灵的光芒闪过,外面声音立马变轻了不少。
营帐里完全隔断了杂音,足以非常清晰地听见对方说话。
季高胸前缠着绷带,沉默地盯着零九,这个满身横肉的男人不说话时最为吓人,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恶狼。
零九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好嘴巴一鼓,同样气呼呼地回瞪季高。
季高忽然笑了,笑得坦坦荡荡。
“来,随便吃,别客气!”
季高大方地招待零九,尽管他的绷带里隐隐有血迹渗出,可架不住他满面堆笑,热情洋溢。
零九没有动。
他抓着双手,局促地站着原地:“我可以给席朗尔哥哥和仲仁带一点吗?”
季高面色一沉,回答道:“不行。”
“可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他们是犯人,没资格享用,你就吃你能吃得下的,剩下的我自会处理。”
季高态度坚决,零九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输给席朗尔哥哥而在怄气。
“那我不吃了,我也是犯人。”零九抱着胳膊,盘腿坐在一张虎皮地毯上。
季高顿时急了:“你怎么是犯人呢?你是我的贵客,是皇上钦点的贵人。”
“我只有十岁,没有仲仁哥哥会说话,也没有席朗尔哥哥能打架,我不是什么贵客。”
“话不能这么说,”季高见零九不吃,以为他怕的是有毒,所以自己抽了双筷子先夹了一口肉塞进嘴里,“你的身份特殊,他们跟你可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