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章笑着拉住徐进达的手,“天德,咱还是喜欢听你叫咱大哥!”
徐进达连忙道:“长幼有序,军臣有别,陛下还记得咱们的情义,臣就满足了!”
“你啊,就是太谨慎了,跟了咱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朱远章不由叹了口气,道:“要是伯仁还在就好了,咱有些想他了,可惜,他命不好啊!”
已故的开平王常伯仁是朱远章心里的痛,要不然,说不定早就一统中原了。
“是啊,伯仁兄要是在就好了。”徐进达也叹了口气,想起了那个豪爽,有勇有谋的汉子。
二人坐在凉亭,朱远章转移了话题,“咱听刘基说,你祖坟要迁?”
“是,风水破了,正在找地方,等吉日迁移!”
“别找了,进皇陵吧,到时候在咱皇陵旁选一个好地方。”朱远章拍拍他的手。
“陛下,这使不得!”
“就这么说定了。”朱远章不容反驳道:“到时候就让刘基去选个风水宝地,以后你也葬咱身边,咱们哥几个下去了,也可以一起作伴!”
徐进达很清楚,这是朱钧掘墓的补偿,思索片刻,拱手道:“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远章笑了笑,“咱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过来了吗?”
“六爷方才来过,不过被臣家那姑娘给拦住了,请陛下恕罪!”
朱远章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那不成器的东西,就得这么治,他有疯病,皇后跟太子就由着他,结果成了应天害。
妙锦很好,能制得住他,咱心里高兴的很。
以后也要这样管他,不听话就揍,揍不死就往死里揍。
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才好!”
闻言,徐进达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就知道老朱过来不单单是为了迁坟这么简单。
这番话是告诉他,退婚的事情就别想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别想着改了。
老朱是个讲理的人,可也护短。
这说明他肯定查到了什么。
或许,这件事跟朱疯子兴许没有太大的关系。
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徐进达干笑一声,“那丫头下手没轻没重,打坏了可不好!”
“管着才好,免得他不是斗鸡就是赌博,上次他就是从赌场出来,就去了你家祖坟。”
朱远章喝了一口茶:“也不知道那赌场背后的人是谁,可让咱一顿好查,那些人就像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一样,让拱卫司的人扑了个空。
在应天,咱的眼皮子下,还有人敢怎么做。
你说那些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该杀!”徐进达道。
“是该杀,可也不该滥杀才是!
这件事有的头疼了,告诉妙锦,以后要是那不成器的东西,去赌场,就打断他的手。
去斗鸡,都打断他的脚。
出了事,咱兜底!
行了,咱还有事,先走了,在有几天,太子就要回来了。
到时候留下一大堆事情,太子又要说咱偷懒了!”朱远章放下茶杯说道。
“臣恭送陛下!”
朱远章来的快,去的也快,徐进达回府后,脸色特别特别难看。
老朱特意说赌场,是什么意思?
陷害朱钧的人,就是赌场背后的人?
而徐家下面,就有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