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桃摸了摸草叶的脸蛋:“等做完这趟生意,你去我宅子坐坐,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宅修了么?”
李伴峰没心思在这磨牙,在小胖耳边叮嘱了两句:
“你就在这采花,别再换方,再采几朵花,就赶紧下山!”
小胖随口答应一声。
方是不会再换了,这方的花确实不少。
但走是不会轻走的,小胖打算熬到明早上。
金丝眼镜说了,蛇斑菊开花,时辰不定,但必定开上一一夜。
今早七点多开的花,势必要等到明早七点才谢,这一夜下来,肯定还能再采二十朵花。
等明亮再下山,上吐下泻,也就受几的苦,多吃两顿好的,就补回来了。
看他专心致志采花,李伴峰走出树林,在山路的僻静之处藏好钥匙,回了自己的随身居。
他没有下山,草叶的一番话提醒了他。
他选择在自己的宅子里先行复原,等复原的差不多了,再下山,否则路上很可能会遭遇不测。
这一路走的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他不相信金丝眼镜,虽然金丝眼镜的大部分行为都是合理的。
其他人的行为也是合理的,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在合理的范围内互相照应,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只有一件事情不是太合理。
他们连续三次遭到了同一个人的袭击。
在苦雾山上,所有人都想要蛇斑菊,被抢,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被同一个人抢了三次,就没那么合理了。
第一次在路上撞到光头男,算是偶然。
第二次在山道上遇到光头男,又是什么缘故?
巧合?
那第三次光头男又来抢花,又该怎么解释?
再说巧合,这事就说不过去了。
这光头男应该是在跟着我们这群人,但他是怎么跟上的?
在苦雾山上,因为能见度极差,想跟踪别人是很困难的事情,如果没有老烟炮,这群人根本跟不上药行的人。
可这光头男却能一路尾随我们,难道他们当中也有擅长的追踪的修者?
又或者,有人给他们留了记号?
李伴峰解开了布袋,扔在一旁,平躺在屋子里,试图复盘整个过程,可浑身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太疼了,这苦雾山上的雾,可真要命。
伴随着疼痛的晕眩,让李伴峰想要呕吐。
不行,不能吐在随身居里,至少不能吐在上。
这屋子不通风,若是吐在上,不知多久才能散去味道。
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李伴峰干脆扯开了布袋,把里边的蛇斑菊倒了出来,拿着布袋一通呕,把胆水都吐的干干净净。
吐干净之后,李伴峰好受了一些,扎紧了布袋,丢在一旁,倒在上沉沉睡去了。
睡了不知多久,李伴峰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味道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