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玄武台上,那上面早就不见当年讳莫残留的鲜血,因为玄武台可吸取败者的修为,就连精血都吸尽了。
这次冯钺钺来,完全是想来看看,当年自己看到的那些,是否是另有隐情。
虽然观察的代价是两个比试第一届段弟子中一人的性命,可若是能证实当年她所现的并非是假,那么璋诃之前所言或许也是真的。
但,有什么存在,能够隐藏自己,就连院长那样的人都探查不出,甚至还一直折磨璋诃,令他好友相杀又疯魔入魇?
一个又一个疑惑从脑子里冒出来,而此时,身处讨论风波的两个当事人这才慢慢的走出来。
姬瑜一身窄袖服,简单利落,适合比试打斗,司辰衍是深色的校服,他自从离了澜夙之后,身上的钱财倒还剩些,但司辰衍得存着。
所以衣服自然都是穿校服来的合适,再说了比试打斗之时,必会受伤,一旦受伤便会沾染血迹。
校服颜色深,可遮挡一二,是很方便的服饰了。
“哼,今日从这玄武台上走下来的,必定是我,辰衍,你就等着被玄武台吸光修为吧!”
姬瑜很是得意,因为前两天他也晋升了武者境三段,在他看来同为武者境三段,再加上他手中的法器,司辰衍必死无疑。
可司辰衍却觉得,即便是同等级的境界,但他修为更加扎实,也比姬瑜的基础更好一些。
要知道姬瑜虽然十岁武生境五段,但大部分也是皇室为了让他进入玄凌上院,便辅佐丹药灵草等堆积上去的。
这样得来的修为实在是虚得很,即便姬瑜在皇室之中有教导的老师,可基础差就是基础差,这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就等着你将我打败!”
司辰衍自然是知道姬瑜已经晋升武者境三段了,只不过这家伙这几天吃了不少皇室送来的灵丹妙药,甚至还有一些短暂时间内助长修为的秘药。
只不过姬瑜真以为自己没有准备吗?
司辰衍有前世数百年的对战经验,比起小小的姬瑜,他还用不上太多什么。
“呵,一会儿便让你哭着向我求饶!”
姬瑜最见不得司辰衍那淡漠温和的态度,因为这样反衬得他像个上蹿下跳的丑角儿。
明明他是皇室的皇子,出身高贵,身边资源众多,这么多弟子都巴结自己,可他却如此无视自己,看来必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无礼付出血的代价。
玄凌上院主殿边,一个玄色暗纹龙熙织锦长袍的青年身边,是一个穿着暗色玄凌上院弟子袍服十八九岁的少年,两人远远地看着玄武台的方向。
“主人不去为他解决这个麻烦吗?听说他的对手来头不小。”
暗色玄凌上院袍服的少年侧头微仰的看了看青年,却根本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他每次出现都会在脸上蒙上一团灰雾。
只有看到他身上的服饰,以及辨别身份的信物,少年才能确定这是他的主人。
可主人鲜少出现在他面前,有时候是让人带来口信,有时候亲自过来却也只是匆匆一见便消失。
这次,是青年第一次出现这么长时间,却是为了别人。
“他有办法应对。”
略有些沙哑却意外好听的声音响起,少年漠然,他不明白那个孩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主人如此关注,他很嫉妒,却又很羡慕。
“主人这么信任他?若是输了,便是死路一条了……”
“今日你的话多了。”
青年不回答少年的问题,语气见也带上了些许威严,却仍旧一眼也不看身边的少年此时毋然煞白的脸。
“是属下越界,还请主人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