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息着笑,“岳博贺,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好像一条狗哦。”
“啧啧,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啊。”我继续笑。
岳博贺并不答,只往我的体内打了一道灵力,助我孩儿化形,说:“若恨我,就活着。”
我倒是想活,可我活不了了啊。这时,殊亦谌那厮又偏偏回来了,他竟然真的将狐不言带了过来,除了狐不言,还有他身后一连串的狐族人,以及我许久没见过的师尊——清绝真人。
我不懂他为何要来,清绝真人长得一副中年人的模样,看起来很和蔼,做的事却绝得很。还有殊亦谌,男子怀孕是怪事,生产亦是怪事,他让这么多人来看我生产,他果真是半点见不得我好。
清绝真人看着我,拧了拧眉,说:“谢染,你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你什么意思?”我冷声回。
“意思很明确,你这命格,只能这般走,命如草芥,身若浮萍,并且魅惑世人,唯有死亡,才是你最佳的归宿。”清绝真人道。
我气惨了,我非常愤怒,“既然如此!你为何救我!为何要把我抱到长明山来!”
我一直想问他,可一直没有机会,现下终于可以了。清绝真人说:“因为我注定要救你,你注定要成为博贺的合欢骨,注定要和殊亦谌纠缠,注定要怀上……别人的孽种难产而死,这一切,皆是你的命,他们三个,是你逃不开的劫。”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看着那三人,心中却已然有些相信清绝真人的话。我谢染不是个放荡的人,可却阴差阳错的和这三人都又了纠葛,且下场凄惨。
岳博贺说:他最讨厌我模仿别人。
殊亦谌说:他不喜欢我被人用过。
狐不言说:我不是那个傻子。
不……
不…………
我拒绝相信,可我体内的灵力却猛然混乱,所有灵力精气全部涌向下·体,只听见一道裂帛声,我感到一个婴孩带着胎盘从我体内滑了出去。与此同时,我体内的生气便瞬间消失,再有几个呼吸,我便要死了。
狐族的几个长老欢天喜地的去取我的胎盘,我没看他们,却是看向了清绝真人,我对他说:“我恨你,若有来世,我必杀你。”
岳博贺下意识道:“你别这样说!”
殊亦谌则道:“谢染,你别说气话!”
清绝真人并不应,我便看向开了口的岳博贺和殊亦谌,这两人已经有些傻了,像是他们也是第一次听清绝真人这般说,对着他们,我同样讲道:“他说你们是我的劫,哈哈哈哈,我不信!伤害我的是你们,侮辱我的同样是你们!还是那句话,若有来世,我必将血债血偿!”
我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走,为什么到了最后时刻,他们还要这般害我?我谢染没对不起任何人,却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为何不能向清绝真人报仇,凭什么他们不准我说,说我说的是气话!
“殊亦谌,你最好是护好我的孩儿,否则,即便是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殊亦谌身体一颤。
岳博贺朝我走了两步,我却没有看他,只是对他冷冷一笑,用体内最后的灵力,将我这几天做的灵玉朝着四面八方全部掷了出去。
清绝真人:“你扔了什么!”
我不回,只望向了这一生我最爱的那个男人,我真真是恨极了他们,若不是要警告殊亦谌,我是连话也不愿和他说的。
我看着狐不言,狐不言也看着我。他还是我刚才看见他的那副装扮,可是当他看见现在的我时,他的表情却很奇怪,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威严,眼睛里却开始溢出了泪水。
他也不明白,可是他却下意识的往我这里走,看着我这幅凄惨的模样,他说:“为什么我会哭?”
“我一生致力于将狐族带领成全修真界最厉害的种族,为何我会为了你这个修士哭?”他话里满是不解。
我其实还是能够理解他的,他是位高权重的狐王,即便有朝一日失了忆,可他活的岁月太长,那短短的两月不过是他人生长河中的一粒沙,着实没有记住的必要,尤其我还是个人类。
我感到不甘心和难过,不过是因为那短短的两月,是我最开心的日子罢了。是我不该和他相遇,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和场合都不对。
“傻子……”哭的不是你,是我的傻子,我望着他的眼睛,放佛看见了那个傻子的眼睛,我释然了,我不爱他了,也不需他爱我了,“你走了,我也走了……只愿下辈子再也不要见了,太苦了,我稍稍有点受不住啦。”
狐不言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断了线一般落下。
我却已不再看他,吐出了最后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我灵魂并没有第一时间消散,我飘在天上,看到我死后,那三个人竟然都扑向我,但不等我再看得清楚,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吸力,真真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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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应当入黄泉去冥府。
我是抱着恨意死的,所以我想,这会不会才是我没有死透的原因。
此时,我躺在一个放着一块寒冰玉的山洞里,寒冰玉旁边有一颗蓝白色的蛋,我没有死,仍旧保留着意识。
我重生了,重生在了另一具身体里面,为何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身体,是因为我没那么高,而且我的皮肤没他的好,我身体不能动,脑袋却能随意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