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晚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早知道你恩将仇报,我就该见死不救。”
陌连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浅笑。
“已经救了,后悔无用……”
说完就虚弱无力的闭上了眸子,不想再说任何话。
他是真的感觉死了一次,滋味儿并不好受。
在暗沉沉的黄泉路上,红艳艳的彼岸花是唯一的颜色。
走了没多远,就听见穆芸晚骂骂咧咧的声音。
顺着这道声音,走着走着就醒了过来。
穆芸晚气鼓鼓的将他的盔甲扯下,有点儿像耍流氓。
她拿出葡萄糖氯化钠注射液,给陌连晟打了一阵。
这可以帮助肝脏快排出毒素。
随后又拿出生理盐水,适当加一点尿,这样可以将他血液里的毒素通过尿液排出。
弄好输液瓶挂在了高处,将针熟练的扎在他的手背血管上。
“这只手别乱动,等上两刻钟就好。”
“夜鸭子我给你提到床边,这样你方便的时候会方便一些。”
陌连晟:“??”
微微睁开眸子,就看见床头挂着奇怪的瓶子和管子。
穆芸晚这时候正处理他的伤口。
碘伏擦上去时,陌连晟疼得眉头皱紧,闷哼出声。
声音虚弱的开口道:“你治病的方法很特别,谁教你的?”
穆芸晚找出药箱里的针线,边说道:“这是秘密,我谁也不会说。”
“忍着点儿,我要缝你的伤口。”
陌连晟看着她手里的针线,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脑子里已经想像出她缝肉的场景。
手臂下意识的缩了缩,冷声道:“穆芸晚,你当本王是破烂衣裳不成?”
“哪有用针缝制伤口的道理?把针拿开!”
他怀疑,这女人就是欺负他不会医术,用这奇奇怪怪的方法整他。
穆芸晚撇嘴道:“衣裳破了都能缝,为何人破了就不能缝?”
“不缝就算了,你人本来就那么破这么烂,再破烂点儿也无所谓。”
他又破又烂?
牙尖嘴利的女人,明里暗里都在骂他。
陌连晟见她将针线都收了起来。
沉默了几息后,还是开口道:“本王缝,……你不能再说本王又破又烂。”
穆芸晚闻言,又将东西拿了出来。
她并不是直接用手缝,而是用夹子夹着消过毒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