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
傅沉延:「我知道了。」
秉著不干涉合作夥伴行動自由的原則,傅沉延正要說一句不用管,就聽司機道:「欸,他又出來了。」
司機伸長脖子:「裴先生在打電話,沒直接進。」
傅沉延知道這裡的規則,裴檸沒有會員身份,只能等樓上放人。
談合作吧,他沒怎麼當回事:「你回去吧。」
司機沒多問:「好嘞。」
掛了電話,傅沉延起身,在一眾熱切的眼神里走上前來,拿過撞球杆。
他對這種活動得心應手,甚至都不怎麼運杆,白球在桌上滾過三回,兩球就掉進洞裡。
鍾謹文得意道:「怎麼樣,服氣了沒?」
「當然了,看看傅哥,再看看你那兩下!」
「嘿,說什麼呢你小子!」
吵鬧聲里,門鈴聲響了起來。
鍾謹文邊放話邊去開了門,見是會所經理。
對方俯身過來,小聲說了什麼。
鍾謹文頓時面色一變,問:「哪間?」
會所經理答後,鍾謹文:「你看著點,別讓他們鬧出事來。」
傅沉延剛好也過來了:「怎麼回事?」
不等會所經理開口,鍾謹文先罵道:「要那種酒,當我是拉皮條的?媽的腦袋長褲襠里是吧,煩死了。」
這些邊緣的東西,當初買下來的時候,傅沉延和鍾謹文就提前約定過。他倆本身不喜歡搞亂七八糟的,嫌掉檔次,客人自己帶人來管不了,但在這要是不可能的。
不過依然止不住個別有心之人。
傅沉延不知怎的,腦中划過了裴檸那張臉,他順口問了句:「都什麼人?」
會所經理將名單調出來。
明晃晃的「裴檸」二字,就標在最上面。
上一次見裴檸,他坐在民政局的登記處,明明懵得不行,但還是努力做出一副冷靜的樣子。
這一次也是。
裴檸醉得身形都不穩,但一直強裝鎮定。現在眼睛驀地瞪大,看起來有點呆。
屋裡的人,跟在傅沉延身後的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仿佛空氣都是靜止的。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溫向年,他站起身,向著門口的方向一點頭:「小鍾總,傅總。」
鍾謹文一張俊臉像是抽了一下。
周博也隨著站起身:「不知道您愛人是——」
傅沉延沒說話,但是看向了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