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說話間,溫向年已經站起身,「他們那邊結束了。」
整個比賽到尾聲,時間也已經接近傍晚。
有專業的人員將馬牽走休息餵料,鍾謹文大喇剌癱坐在入口處的休息區,咕咚咕咚喝水。
其他選手都圍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剛才的情形。
傅沉延只歇了片刻,放下水瓶就要起身。
「傅少怎麼,贏了比賽就走?」說話的人穿了身馬術服,看樣子也剛從賽場上下來。
「那不然呢?我早說了,這比賽沒什麼看頭!」先前的灰毛不知何時來了他身邊,吊著一雙眼睛道。
羅向輝道:「話不能這麼說,傅少來比賽就夠給臉面了,是吧?」
鍾謹文眼眸一凜:「說什麼呢?」
羅向輝哼笑:「沒什麼。」
灰毛附和著起鬨道:「各位,可不能不識抬舉啊。傅少心裡瞧不上咱們,還能來賽馬,可不就是給臉面嗎?」
羅向輝意有所指:「也未必給我們,這是鍾少的場子。」
兩人一唱一和,明褒實貶,弄得在場大部分人臉色都不太好,連帶著看傅沉延的神情又微妙了幾分。
鍾謹文氣笑了:「羅向輝,你沒事吧?」
羅向輝卻起身上前,哥倆好似的攬住他:「隨口說說嘛。」
他盯著傅沉延得背影道:「傅少情場職場雙得意,賽馬也不在話下,總不至於連個玩笑都不能開吧?」
傅沉延終於轉過來頭,神色風輕雲淡,他沒答話,很輕地翹了下唇。
像是根本不在意。
「傅哥急著見老婆去。」鍾謹文笑著,將羅向輝的胳膊甩下去,半真半假道,「沒空理你們。」
身後有人眼尖,大聲道:「不用去,人來了!」
斜前方,休息區的人已經走了過來。
孟百川吊兒郎當地走在最前面,裴檸跟在他身後,最後是溫向年。
「替你接一下。」孟百川看著傅沉延,笑了笑。
傅沉延隨意「嗯」了聲,掀起眼皮時,目光卻只落在裴檸身上。
裴檸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扮演什麼角色了,此刻徑直走到他面前,柔聲問:「累不累?」
「還好。」傅沉延道。
有幾匹馬被拴在護欄上,還沒牽走,其中一匹打了個響鼻。
裴檸聽見聲音,下意識望了過去。
傅沉延注意到,問:「想試試?」
剛才傅沉延那番技術,確實看得裴檸有點熱血上頭,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只是道:「我沒騎過。」
鍾謹文來了興,騰地蹭過來:「沒事,我教你!等著,我給你挑一匹性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