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符落在了地上,狗屁用都没有。
“都怪你,乱动什么?”房梁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动也碰不到你,是你自己没坐稳。”
“我的脚——麻了。”
……
深更半夜,房梁上有人吵架?
桃浅浅又画了一个镇魂符,朝房梁投去,可惜,符只飞了一半又掉了下来。
在桌子上胡乱一通翻找,现了一个孩童玩耍的桃木球,桃木辟邪,可以抵挡一下,
“喂,梁上的……我可是当过崂山道士的人,若你们敢靠近我,意图不轨,我就让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生,识相的,赶紧滚开。”
“表妹好凶啊。”
房梁又传来那个男子的声音。
桃浅浅一愣,手中桃木球扔了出去,桃木球好像打到了什么,出了嘭的一声,又弹跳下来掉在了地上。
“哎呦,表妹,你打我。”
哭咧咧的一声后,吊死女子的房梁上,探出一张俊俏的脸来,看起来是个不过二十的年轻男子。
男子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堪比女子。
“表妹,别打,我下来,下来还不行吗。”
梁上男子本想来一个潇洒落地,却不小心脚下一滑,倒栽葱掉了下来,摔趴在了桃浅浅的脚下。
“魂奴,怎么搞的?害我在表妹的面前出糗。”
“是你太急了。”
一个身体呈半透明的男童随后从房梁上跃下,桃浅浅定睛一看,这不是夜里把她从祠堂里引出去的小离魂人吗?
桃浅浅双手合十。
“惊扰了,天亮我定会离开,莫怪莫怪。”
正堂的桌案上,放着一些黄纸和笔墨,应该是七月半祭奠用的,还没来得及使用,宅子里的人就都被杀了。
展开黄纸,用笔沾了墨水,画了几道符,贴在堂口的窗口和悬挂的尸体上,希望能坚持到天亮。
外面很静,能听到墙角蛐蛐的鸣叫声。
接近子时,起了风,下起了大雨,响声大作,蛐蛐的声音也被掩盖了。
桃浅浅坐在椅子里,强打着精神。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这些人不是她杀的,她便没什么好怕的,之时一过,她有些倦了,恹恹地打起了瞌睡。
窸窸窣窣——
有微小的声音自房顶传来。
她一激灵清醒过来,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房梁,除了一个吊死的女人,什么都看不到。
会不会是宅子里血腥味儿太浓,吸引了附近的老鼠?当看到一只老鼠缩头进去后,她才松了口气。
被这样一吓醒,她的瞌睡也没了。
找到了个水壶,倒了杯水,才准备喝时,窸窸索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仔细听,绝不是老鼠出的声音。
“谁?”
她捏着茶杯,向前走了两步,视线绕过悬挂的女尸,现一段白色的缎布从房梁里滑落下来,垂在尸体旁。
吞了口气,她又向前走了一步,白色缎布又窸窸索索地缩了回去。
桃浅浅的手一抖,水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谁,谁在那里?”
她连连后退,拿起纸笔,以最快的度画了一个镇魂符,明知道没有法力,符咒不会生效,还是扔了出去。
镇魂符落在了地上,狗屁用都没有。
“都怪你,乱动什么?”房梁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动也碰不到你,是你自己没坐稳。”
“我的脚——麻了。”
……